如由末将先写一封,陛下看着模仿?”
这是什么损招?也就这种大老粗才能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说出来,谢长陵嗤道:“究竞是我给家人写信,还是你替我写信?"他挥挥手,叫将军退下。这封信虽然难写,但也不是不能写,毕竞他和姮沅之间不是没有一些独属他们的回忆。
比如,姮沅那一次打秋千,她高高地飞起,裙摆飞扬,跃上天空的模样,叫他想到了边关的大雁,那样自由自在。
谢长陵眼前掠过两个形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快就落笔。伏案半个时辰,终于落成一封五百个字的家信,别看字数少,可每个字都充满了回忆,只是遗憾于两人之间愉快的回忆太少,实在写不长罢了。最末,谢长陵轻描淡写地写了自己的战功,又十分心机地添了笔关于伤势的描述。
次日,这封信快马加鞭地上路了。
姮沅收到书信的时候诧异极了,谢长陵离开了这么久都没想起给她写一封信,她还以为谢长陵压根就不在乎这种小事,原本就是因为想偷懒才找的借口,姮沅乐见如此。
所以当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姮沅真的非常意外,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想看谢长陵究竞给她写了点什么,毕竟让她自己猜还真猜不出来。谢长陵可不像是有这种闲心的人。
才看了两行,姮沅就愣住了,她神色古怪,凝视了会儿字迹,还特意跑去书房找出了谢长陵过往看书留下的痕迹比较了一二,确认这真是谢长陵的笔迹,她倒吸了口气,五味杂陈地看了下去。
谢长陵可不是那种会注意头上有一只大雁飞过的人,他的脑子里只有掠夺和毁灭,如何能透过一只自由自在的大雁想到她?姮沅放下了纸。
殿外小太监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姮沅唤他,便在外头低声道:“娘娘,陛下那儿还等着回信呢。”
对于姮沅来说回信是件很简单的事,前提是回信的对象不是谢长陵。她又捡起那张纸看了半天,才终于落笔。
她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的生活,然后表达了下对战场的关心,最后说了下对谢长陵的信心。非常场面话,若是从前还能蒙混过关,可是现在谢长陵给了她这样的信,收到这样的信,他一定会计较的。于是姮沅只能撕掉重写。
最末谢长陵收到了一封连五百字都没有的信,姮沅简单地说了下她的生活,旁的没有多说,只在末尾添了句,她学了点新菜式,等着他凯旋后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