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如果我长命百岁,就还要跟你过七十多年。你回国之前,我数着日子过清闲生活,宁可你在国外待一辈子也不回来。可是你回来以后,我居然开始习惯你了。”
乔宝蓓垂下眼睫,尽量平稳声线:“习惯有人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大半夜把我抱紧,习惯有人给我吹干头发把我抱回床上,习惯下班路上有人接,给我送一支花,习惯和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吃一日三餐,聊一些无聊透顶的话题。”
“习惯是好事,可以让我待在你身边没那么痛苦。“乔宝蓓抹开脸上的泪,一字一顿,“可以忽视你的监视,一直依附你,做一株无所作为的菟丝花。“可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心安理得了。”“我在意你的眼光,在意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相比是不是变得更差劲,在意未来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以后年老色衰是不是就不会被你喜欢'不会。
傅砚清双眼红热,在心底回答。
我想看你头发花白的样子,不至于只有我老去。<2乔宝蓓鼻尖堵塞,嗓音发闷:“我总要谋一些后路。”“我开始变得不自信,开始在意这在意那,开始在意和你有关的事,你认为我不爱你吗?”
“认为我宁愿独立而不依附你,所以我不爱你,认为我分居以后不给你打一通电话,所以不爱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她抬眸,一滴泪落了下来:“你现在可以说话告诉我了。”傅砚清垂着双眼,攥了攥手,回答得语焉不详:“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乔宝蓓蹙眉,感到不可置信:“所以,是我说得晚了?”她推开他,即便他的手下意识揽抱,她也拒不被触碰:“别抱我!”傅砚清微顿,克制地收回手。
乔宝蓓离远了看,才发现脱了外衣的他身形消瘦了许多,连面庞两侧也凹陷得更显骨相。深邃的眉眼,满是疲惫。
他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乔宝蓓的心重重地揪了下,忽然放软话:“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连夜飞到这里跟你说这种话,如果我不爱你,我甚至连一通电话都不会打给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放任你串通保姆给我送餐。”
“我会心安理得地花着你的钱,对你吃拿卡要,而不是出来吃苦争所谓的尊严。我会享受一张大床,而不是摆一个又丑又难看的熊在旁边每晚抱着睡。我会过得风生水起,而不是每晚都想你,忍着不给你打电话,被你看轻!我会踩着你的底线和更年轻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出,轨”眼泪倾覆满面,被他扣着后脑一掌按在胸膛上。她鸣咽着,断断续续:“我不爱你,不爱你……你想听这种话我还可以…”他俯首,捧着她的脸重重地深吮双唇,堵住了所有话。那么来势汹汹,蛮不讲理,丝毫不像刚才行为缓迟缓的他。
她要换气,他给予,但仅隔一息,便复又吻了下来。咸涩的泪水混杂在唇间,他当做佳肴蜜饯去品味,还津津地勾起她水红的舌,要把她吞噬。这怎么会是他?
不,不对,这就是他……他就爱在亲吻时上下其手。乔宝蓓鸣咽一息,感觉小而巧的嫩物被他的掌磨得发涨,身体不由抖成筛糠。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濒临缺氧之际,他放过她,手摩挲着红肿的唇,目光深而幽暗,嗓音沉冷:“你不会。”
乔宝蓓眼冒星光,缓了片刻才有余力去拍打他:“不会什么啊?”傅砚清沉默,本能不愿说那个词。
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下,乔宝蓓明白过来了。这个混蛋……
乔宝蓓抿唇,含了含他的指尖:“那你觉得我会什么?”傅砚清喉核上下滚动,轻缓的说:“你要爱我。”“为什么是要啊?"乔宝蓓觉得可笑,故作很生气的模样,伸出舌头呸开他的手指:“你又不信我。”
“我会学会适应,所以你要爱我。”
傅砚清目光如炬,既蛮横又低声下气:“别放弃我。"1乔宝蓓看了他一会儿,目光落在眉尾的疤痕上,不由踮起脚尖吻了吻那里。很轻浅的吻,一触即离。
瘢痕被吻过的触感没有双唇那般明晰,来不及回味,只见她微微歪头,睁着明而亮的眼眸:“那好吧,我不放弃你啦。”停车的路旁虽冷寂,但过了条街,就是热闹的集市。傅砚清原本打算直接开车回下榻酒店,既见她兴趣盎然,没有丝毫困乏,便解了安全带,下车带她去那里逛街。
宁城晚上十一点,刚好是夜市兴起的时候。街道宽阔,人流量却不算少。
怕人头攒动,一转身她便消失。想牵住她,但她却一蹦一跳地走在跟前,丝毫不给机会。
傅砚清目光紧随望去,默了片刻,便也放手了,让她自由自在。1乔宝蓓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虽然出国见过不少世面,但今天还是头一回逛西北区。夜市也没什么区别啦,但不妨碍她看看这,探探那,蠢蠢欲动得仁么都想试一试。
她既贪食,又完全没有西北路边摊分量的概念,以至于逛一条街下来,满手都是大串大份的小吃。
傅砚清腾不出手,也占了两只手。
乔宝蓓高高举着羊肉串,哀叹一息:“怎么办啊,吃不完。”傅砚清颔首,默不作声地咬了一口:“慢慢吃。”乔宝蓓看他消瘦的面庞,又递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