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却直白得让她崩溃。
“我记得以前是b,现在是…跳级了?”
进了电梯,温梨脸上的热意才稍降。
恍然想起什么,她急忙从包里找出遮瑕膏,挤出一点在指尖,抬手涂抹在男人锋利的喉结上,遮住她留下的痕迹。
“这是欲盖弥彰。“靳远聿轻哼,哑着调侃。“我就盖了,怎样?"她表情调皮地挑衅。他俊眉一挑,“盖前面的那个字是什么?”温梨这才发现中他的文字圈套,眸莹莹的嗔他一眼,学他平常语气,“闭嘴。”
“就不。”他学她调皮语气。
“在公司你得听我的。”
“……“靳远聿忍俊不禁,想问她谁才是老板?但他终是没问,选择乖乖闭上嘴。
今天他不想当老板。
女人又纯又欲的小脸近在咫尺,她涂得认真,手指很软,动作轻柔。他半敛着眸,视线紧紧锁住她眉眼,心口微痒,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酥麻感让他一双手无处安放,最终握住她细腰,紧紧搂着,指腹在她腰线留下浅浅红印。
涂完,温梨收起遮瑕膏。
一抬眸,对上他虔诚的、充满侵略感的眸光。他扶着她腰,突然嗓音沉哑的问:“梨梨,你有想过要嫁给我吗?”
叮~
电梯抵达顶层。
温梨指尖颤了一秒,耳边有微风吹拂,接着,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层叠如浪。
这个问题问的好,她心道。
但现实不给他们任何缓冲的余地。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靳远聿兜里的手机也震响了起来,他只好缓缓松开她。
迎面已经有几位高管等在电梯口,一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靳总早!”
“早啊,靳总。”
“早。"靳远聿淡淡一个字,侧过头深深望一眼温梨,欲说还休。温梨才猛地惊醒,这不是靳远聿的私密电梯,而是平常她上下班都会乘的另一部总裁专用梯。
啊啊啊,有监控的。
她忙按住电梯,错身让接起电话的靳远聿先走,余光瞥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
人彻底麻了。
她边走在靳远聿身后,边给康叔发信息:[呜鸣呜康爹救我。]康叔:[小祖宗怎么啦?]
温梨:[9:52分,总裁电梯里的监控,能不能删掉?」几秒后,康叔:[今天电梯也没报警啊。」温梨已经走进会议室,她急得咬唇,[快删掉,我在电梯里帮靳总涂遮瑕膏,被人发现我就该领饭盒了!】
她全程都在低头打字,心慌中绊了一下谁的椅背,那人也没反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心不在焉的道歉后在靳远聿身边的位置坐下。直到康叔给她回了个[okk],她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会议室的茶水以及咖啡都由小六和格子间的其他秘书负责,她的工作只围绕着一个人转,那个人就是靳远聿。
她调整好状态,手机调到静音,然后打开笔记本,准备开始做会议记录。“你的笔掉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左耳畔响起。温梨侧过头,对上一双深邃阴郁的桃花眼。靳之行竞然就坐在她左手边,椅子扶手紧紧挨着她的,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带着自小被人捧惯的淡淡傲慢。
温梨瞳孔一缩。
好不容易调整到最优的微笑被冻住。
她并不是真的惧怕这个人,只是不想招惹他。再说这里是集团总部,大家都是来开会的。就算放到古代,他也不是天子,不会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只是他今天看起来有点吓人。
那张纨绔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皮肤白得像鬼,眼睛和鼻子却是红的,西装没系扣子,领口松松垮垮,戾气重得好像刚刚死了老婆似的。温梨表情僵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看向主位上的靳远聿。靳远聿也正好在看她,眸色深沉,微微挑眉,她秒懂,平静地把准备好的资料逐一递过去。
两人对视一秒,温梨率先收回视线,低头打字。心怦怦乱跳。
总觉得背后有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意味不明,却锐利如鹰,让她隐隐不安。
“今天会议主要讲两件事。”
靳远聿睨一眼文件,神色淡淡,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领结,声线低沉冷冽,话事人的强大气场震慑全场。
“一是关于年会的抽奖项目分配和奖金启动;二是关于景达公司经营权的并购方案……
温梨认真听着,指尖快速敲击键盘。
而一旁的靳之行全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钢笔在他手里转啊转,一个字也没写。
当靳远聿讲到“景达刘成"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撩起眼皮,扯了扯唇,身体慢慢往后靠。
靳远聿也终于看向他。
兄弟俩短暂的目光交流,一个扬唇轻笑,目光阴沉莫测;另一个目光静谧,如平阔的冰湖,一丝波澜也无。
气氛微妙而窒息。
外人不会懂,但温梨分明看见靳之行放在桌下的手动了下,已经缓缓捏成拳头。
她心一悚,有种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是靳之行写的字--一[这三天你和我哥睡了多少种姿势?]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