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產房战神。
“陈光睿”
徐青彻底记住了临江县新任县尊的名字。
救生安產元君,又名保生娘娘,元君护持產房,化解难產之厄,保母子气血调和,当心中因生產惧怕,导致肌体无力时,可念诵血湖度厄四字,增强信念感,助力生產。
这就是陈光睿借用官身,登记造册,给徐青立下的庙宇职司。
徐青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庙会合规合法,更想不到最先合规合法的不是猫仙堂,而是这么一座保佑生產的娘娘庙。
离开法界,徐青神归本位,香殿里玄玉趁著他出神的功夫,正对著自个的神像作揖礼拜,宛如虔诚的信徒。
“玄玉,你在干什么?”
玄玉道:“我在祭拜徐仙家,这样徐仙家法界里的香火兴许就能多出一些。”
“你拜祂做甚!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神,难道你还想生一窝小猫不成?”
“.”
玄玉好半天没搭理徐青,兴许是徐青说错了什么话,惹它不高兴了。
不过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这猫便又活泼起来。
徐青坐在蒲团上,看著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神像,枯坐了一晚。
等到阳气初生,左手黑气消散时,他才回过神来。
到了不化骨阶段后,养尸经对徐青的意义已经不大,里面记载的不化骨修炼方法,也仅限於精气神贯注骨头,经年累月的蕴养。
但这种方法似乎又有点笨拙,徐青没有老师指点,除了尸说中曾记载过一则殭尸得道的传说外,现实中却没有第二个比他道行更高的殭尸前辈,供他学习。
假如世间真没有殭尸得道,他又能否真的开闢出一条道路,抵达传说中的境界?
徐青正兀自鬱闷之时,听到身侧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传来。
他侧目看去,就瞧见玄玉不知从哪寻来一朵白,正在那儿拿爪子逗弄。
徐青刚想说话,就听闻庙外有人声传来。
“听说这保生娘娘十分灵验,县爷家的夫人难產就是这位神仙显灵,给帮忙助的生。”
“既然如此,便快些进去祭拜,一定要抢到头炷香.”
徐青闪身出了香殿,躲在殿角处。
玄玉衔著白,紧隨其后,一僵一猫鬼鬼祟祟的窥视著前来上香的人类。
来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平人打扮,並无什么出奇之处。
来到香殿前,男子止步不前,反覆叮嚀道:“白郎,红女,记得先放白,再放红,若是娘娘不能保佑儿女双全,那就先紧著白放。”
女子点头道:“省得了,你一路上都说多少回了,我又不是聋人,要不然乾脆你进去拜.”
“莫要胡言!”男子赶紧打断道:“保生娘娘可是女仙,我一个大男人进去,万一触怒神顏,却是不好。”
“.”
徐青目光幽幽,单凭这句话,你就已经走远了。
低头看向玄玉,徐青伸手把它嘴里的白摘下,放到了袖子里。
他起初不明白玄玉从哪里弄来的白,现在听到两人交谈,他倒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合著这白是过往香客求子时留下的信物。
见女子走进香殿,徐青琢磨片刻,附在玄玉耳边叮嘱了几句话。
下一刻,玄玉便堂而皇之的溜进了香殿。
守在殿外的男人看到有猫溜进殿里,也没在意,仍自顾自的站在殿外等待。
徐青见玄玉进去后,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襟,然后面带笑意,朝那男子行去。
“兄台也是来上香的?”
男子看见徐青,多少有些诧异,这人莫不是来的比他还早,还是说对方的『內当家』已经进去香殿,抢了头一炷香
男人点了点头,隨后反问道:“你是哪里人士,何时过来的?”
徐青笑道:“我是县內人士,这才进庙,兄台比我先到一步。”
男人闻言鬆了口气,笑道:“我刚来不久,拙荆也才进去祭拜。”
说完这话,男人看向徐青身旁,好奇道:“兄台难道是一个人过来?”
“哦,內子身体不便,只能由我过来焚香请愿。”
两人互相客套寒暄一番,徐青忽然打听道:“这庙我刚听闻不久,说是县爷主持修建,不知可有此事?”
男人答道:“確有此事,县爷夫人难產,眼看回天无力之时,有一个稳婆自称会请神之法,还说她有一部事关生產的仙书就是仙家所授,后来稳婆请神灵下降,附身其上,果然让县爷家母子俱安。”
“那稳婆走的时候把那仙书交给了县爷,说那仙书是神灵赠予,只希望能帮助世间生產事。”
“县爷得了书就让人轮番抄录,打算传播开来,为世人做些实事。”
见徐青听的认真,男人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县爷请去誊录那仙书的佣书之一。”
“若是別人,恐还不知里面的內情。”
男人颇为自得道:“那仙书当真不凡,上面有关生育事书尽其详,便是我一个男子看了都觉得不是出自於凡人之手。”
“古今生育事,能阐述的如此分明的著作,从未有之,不是神明所著,又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