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但唐南雁,上下三代二十多个姓唐的,全是爷们,就她一个女孩。从小到大,被宠的没边。
临了,被一群混混追着砍?
哪怕她完好无损,连头发都没掉一根,都够你们喝一壶。
还要手机?今天但凡问景泽阳要了这手机,老子就得和你们成一伙的。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懒得和这个蠢货磨牙,扶着林思成往车边走。
刚打开车门,言文镜瞳孔一缩。
又是“吱”的一声,两辆车开进了巷子。一辆红旗,一辆猎豹,全是军牌。
车还没停稳,一个穿着夹克的壮汉跳落车,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
象是找到了主心骨,唐南雁嘴一咧,“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哥”
“别哭别哭”壮汉手足无措,象是看着一件瓷器,碰不敢碰,动不敢动,“雁儿,伤哪了伤哪了!”
“没伤,但就那么一点儿”唐南雁指着腰,“一尺长的尖刀,擦着衣服过去的要不是林老师,就捅进去了”
景泽阳站在旁边,都惊呆了。
他惊的不是唐南雁差点挨一刀,当时确实惊险,吓的他一哆嗦。但毕竟人没事,又过了这么久,不至于还那么害怕。
景泽阳惊的是,这女人竟然会哭?
不是你就算是装,是不是也得装像点,起码挤出一点眼泪来。而唐南雁,就只会干嚎。
但他哥就吃这一套,黑着脸,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随后,从红旗车里下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同样很普通,就普通的黑夹克,白衬衣,西裤黑皮鞋。
言文镜心里一惊,一个立正。
刚要警礼,男人摆摆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唐南雁。
干嚎声戛然而止,唐南雁低着头:“大伯!”
男人没说话,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看林思成。
目光很柔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又看了看警察、正被抬上车的伤者,以及满地的刀和钢管,并撞报废的金杯车。
最后,目光又落在林思成身上:“谢谢!”
林思成一时没搞懂这位的来历,只是笑了笑:“您客气!”
“南瑾,坐我的车,送林老师去医院。南雁,你跟我坐猎豹嗯,景家的小子也来!”
唐南雁低眉耷眼,头都不敢抬,乖乖的跟在后面。
景泽阳只觉腿肚子发软。
当时,唐南雁说是要叫她大伯来,景泽阳想着肯定来不了,顶多也就是派个人来。比如她二哥,就扶着林思成上车的那个壮汉。
但没想,他人真来了?
景泽阳就见过两次。
一次是初中的时候,他挨了打之后气不过,喊了堂哥去堵唐南雁。结果哥俩被唐南雁打烂头,唐大伯领着唐南雁去家里认错的时候。
还有一次是高三,堂姐,就景素心被人欺负,唐南雁帮她出头。景泽阳陪着堂姐和二伯二伯母,去感谢的时候。
就两次,但不管是哪一次,都觉得唐大伯身上的气场好强。坐那不动,也不说话,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让人心里发慌。
今天的事当然和他没关系,但景泽阳就是怕,毫没来由的怕。他哪怕被唐南雁打一顿,都不想和唐大伯坐一块。
但还敢不去?
他心里发怂,狠狠的瞪着唐南雁。
唐南雁哪里还能顾得上?
她不停的偷瞄大伯的背影,心里暗暗念叨:大伯和二哥人都来了,爸妈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分明是被大伯警告过。
今是怕是惨了?
但她不后悔
两辆车掉过头,驶出了巷子,红黑相间的车牌格外的刺眼。
通过玻璃,能看到车里除了司机,还坐着人。但不管是哪一位,包括司机在内,都是平头,便装。
再结合武警的车牌,探长脸色煞白,感觉嗓子眼发干。
“言言队长,这是这是哪的车?”
那么大个“wj”,你看不到?
当然,只是平时挂武警的牌,必要的时候,什么牌都能挂。
都是便装,又贼统一,领导坐的不是奥迪,而是红旗。几相一结合,京城干警察的基本都能猜的到:天安门广场上的黑衣小伙,就属于这个单位。
亦军亦警,公安局也照样管,所以言文镜才敬礼。
他奇怪的看了探长一眼:领导归领导,受伤的又不是唐南雁,何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探长哆嗦着嘴唇。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已不是谁有没有受伤的问题。
警卫单位的领导来了现场,这起案件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不管是谁干的,今天的事情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旁边的几个警察心里一跳:怎么突然就闹了这么大?
想了想,其中的一位看着言文镜:“也是不凑巧,就跟鬼催的一样,我们刚接警出了所,路上出了车祸,被堵了十多分钟。”
言文镜一脸狐疑:“十多分钟那到这儿多久?”
“离那位许科长给探长打电话,差不多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言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