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算了?
当然,也说不定会秋后算帐,但能逃一时算一时。
唐南雁猛松一口气,忙不迭的勾腰:“谢谢大伯!”
唐定安摆摆手。
唐父唐母上了后座,司机关上了车窗。
“事情不复杂,纯属意外。但严格来说,全是因南雁而起,那小伙子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唐定安指了指腰,“景家的小孩和南雁应该没说谎,要不是那小孩舍命救她,南雁最少挨两刀!”
夫妇俩脸色一变:“小伙子伤的重不重?”
“不重,都是皮肉伤,但挺俊一小孩,细皮嫩肉的,算是破了相。”
“呀”的一声,计韵看了看唐定平。
“先治伤,剩下的后面再说!”唐定安摆摆手,“伤的有点多,八个,残的至少有四个!”
计韵吓了一跳:“南雁打的?”
“她纯属打酱油,是那小孩干的,但正当防卫,有理有据。我想说的是,可能会涉及到不少人,所以这件事情要处理好。”
不是这小孩得有多能打?
稍一思忖,唐定平用力点头:“大哥你放心!”
“还有,那小孩是王齐志的学生!”
夫妻俩愣了一下:王齐志,王老三?
“大哥,他们关系很好?”
“听景家的小孩说,应该很好!”
唐定平算是知道,大哥为什么特地把他叫到车里,专门交待:他不但要盯着把案子办好,还得防着王齐志捣乱。
别怀疑,如果要论混世魔王,景泽阳只能给王齐志提鞋。
虽然结了婚,又有了小孩,但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了解的都知道,性子上来的王老三,有多混蛋。
当然,只是防患于未然,如果仅仅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让王齐志暴走。
“大哥,我知道了!”
“还有,待会见了那小孩问一问,要不要去接他家里人。接的话,我来安排,到时见了大人,一定要好好感谢!”
夫妇俩猛点头。
整整三代,全是和尚,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要出点什么意外,唐家的天就塌了。
救命之恩,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唐定安点点头:“就这么多,遇到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大哥!”
话音刚落,又一辆猎豹停在旁边,唐定安降下了车窗。
来人三十多岁,和他一样的装扮,精干利落。没敬礼,也没问好,只是喊了声领导,然后递上了一个文档袋。
唐定安打开,一目十行。
时间仓促,查到的不多:头目叫李行,绰号酒鬼,恶行累累。
组织卖淫、开设赌场、绑架、敲诈、勒索、伤害如果查实,吃颗花生米绰绰有馀。
这样的人,作案十来年,仅有的案底竟然只是拘留?
但唐定安并不惊讶: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继续往下翻,第二份是有关古意堂的资料。
这个更少,就薄薄的四五页,都是一些注册信息和近两年的交易记录。店开的时间不短,差不多七个年头,交易物品和数量、金额都挺正常。
但怪的是,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工商,更或是质量监督部门,没有收到过任何一条举报和投诉?
说明什么?
说明这家古玩店从来没有卖过假货和膺品,从来没有过以次充好的现像。这在古玩行,这在潘家园,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打个比方:一个妓女天天接客,干了七八年,依旧是完璧之身?
唐定安“呵”的一声:果然象那个小孩猜的,明面只是安份守己的小生意。
至于暗底里什么样,查一查就知道。
他又往后翻,这次是林思成的文档,别说,还挺厚。
看了几页,唐定安的神色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古怪。
还真是个搞研究的?
问题是这小孩,干的这些事情
但转念一想:怪不得?
看了好一会,他抬起头:“定平,林思成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唐定平想了想:“好象有些耳熟?”
之前紧张女儿,所以没时间细想。但大哥一提,确实感觉很熟悉。
“耳熟就对了。”唐定安笑了笑:“来,看看!”
唐定平把资料接到手里,只是一眼,他猛的愣住。
铀瓷诈骗案,张安世盗墓案?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
他在部里,虽然负责的不是地方这一块,但跟着开过几次会。这么典型,这么独特的案子,当然有印象。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只是打了个照面,林思成就能把那个女人、堵他们的那伙人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跟未卜先知似的,将这伙人接下来的计划、动作预测的准之又准。甚至于,将这些人的组织架构、运营模式,都猜的七七八八?
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杭州的《徐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