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领导挠头,但总队还是尽量配合。就象这次:查个冷库而已,派出所联防队就能搞定,孙连城却派了一队刑警。
不但是刑警中的精锐,还是言文镜这个副支队长带队。所以,不是言文镜不受待见,恰恰相反,是领导给他机会。
当然,关键还在于他够听话:林思成怎么说,他就怎么干。
但凡换个人,既便最终会执行,但或多或少会质疑一下。上行下效,结果就会打好多个折扣。
更说不定,良机一纵即逝
正转念间,手机“嗡嗡”的一震,于光接了起来。
三两句说完,他当即汇报:“孙队,涂副支汇报,任丹华和于季瑶在一块,这会在潘家园。”
“咦,王瑃不是刻意把她们分开了吗,一个去了十八里店,一个去了亮马街?”
孙连城琢磨着,“估计是转过弯来了:想到王瑃把他们当探路的石头使?”
于光眼睛一亮:“会不会狗咬狗?”
“难!那个女人积威太深,逼不到万不得已,任丹华不敢造反让老涂先盯着,随机应变!”
孙连城摇了摇头,“顺便给林思成说一声,这小孩懂的套路多,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于光点了点头。
林思成不止懂的套路多,脑子也活。
就盗墓,贩古董的这些弯弯绕,就没他不门儿清的。关键的是能举一反三,屡出奇招。
就他诈马山和审讯杨吉生的那两次,连一群专家都拍案叫绝。
暗暗转念,于光拿起了手机
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雪。
秋风萧瑟,卷起地砖缝里的碎叶,倏地飘起,又忽地散去。
卖拓片的老头裹着军大衣,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卖瓷器的小伙抱着热水袋,有一耷没一耷的回应着客人。
客人少了许多,生意也差了许多。
任丹华的手插着风衣的口袋,眉头紧锁。双眼象是两把刀,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店铺:复古的门脸,雅致的牌匾,如今却门窗紧闭,人去楼空。
几张白色的封条叉成十字,格外的刺眼。
金炉斋,应该算是大姐在明面上最大的生意了。出十件货,其中的六七件都要在这里打个转。
如果是生货就洗个澡,变成熟的。如果是熟货就再上上桌,抬抬身价。
但说封就封,关键的是,大姐一点儿都不意外,一点儿都不心疼。
说明,她早有预料,且早有安排。
货是什么时候运走的,不知道。
谁运的,是不是齐松,任丹华同样不知道。
任丹华觉得,自己离大姐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再想想亮马街库里的那些破铜烂铁,任丹华的心脏直往下沉:明明是一堆破烂,大姐却告诉她,全是高级货?
大姐,你没想到吧:我确实不知道你在那儿有库,但于季川却知道。
再想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任丹华越想越不对劲。
表面上,大姐更信任自己,却一直让她抛头露面?
大部分的货都是己销的,大部分的钱都是自己收的,甚至于,大部分的帐目都是她在管。
包括给手下人分钱,更包括跑关系捞人。
但为什么越接近内核的东西,自己反而知道的越少?
比如在哪里起的坑,在哪里收的货,赚的钱存到了哪里?甚至于到现在,她连大老板和二老板是谁,都没搞清楚?
遑论一直提供便利的那些关系
突然间,任丹华开了窍,心底直发寒:原来一直以来,大姐都拿自己当棋子,甚至是,用来挡灾的替罪羊?
任丹华回过头,于季瑶一脸惶急。
“别急,慢慢说!”
于季瑶缓了口气,声音有些颤:“店里的人全被抓了,包括老盛。会计也可能被抓了”
听到“会计”,任丹华的眼皮跳了一下:怪不得一向稳如泰山的大姐,突然就慌了?
盛庆丰被抓不奇怪,连店都被封了,肯定要把负责人带回去调查。
但会计,她压根就不来店里,每个月都是老盛把帐送过去,她做完后老盛再拿过来。
老盛主动交待的?
不可能。
他很清楚:不张嘴,顶多一两周。交待了,就是一辈子。再说了,会计只是做帐,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过问
“会计是在哪抓的?”
“应该是家里,她侄子说,今天早上,手机打不通,电话也没人接。”
“问了没有,老盛多久没开张了?”
“问了,半个月。最后的一次,卖了一串白腊石念珠”
任丹华眯起了眼睛:如果只是会计,问题也不算大。因为做的本来就是假帐,而且物帐分离,老盛交过去的帐目,上面记的全是正经东西。
不管真实东西是什么,是不是真卖过,有没有这回事,但帐目的上名称、年代、来历、去向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半个月了没开张,突然就抓人?
抓店老板,抓店员也就罢了,把压根就没来过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