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就资质不行、悟性不佳的生灵,更是將希望都放在往生极乐上面。
即便有百家爭鸣助东方生灵开智,也只能延缓佛门教义的传扬速度,想要迫使佛门更改教义,一时半刻显然是不太可能。
就连九州境內,近些年也出现了不少佛门信徒,修建了不少佛门庙宇。
孔子想起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时常能够看到双手合十,念诵:“礼讚如来佛祖”的人族百姓,便感觉忧心忡忡?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整日诵经礼佛,不务正事,只期早死,往生西方极乐,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九州何来的未来可言?”
孔子沉默了片刻,来到要杨宣的房间,敲响房门,说出自己的担忧,询问道:
“杨先生应当也已经看出,佛门教义对人族,对洪荒眾生並无好处,佛门此举,皆是为了大型佛门,乃是自私自利之举,
我人族先贤想必也能看出,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曾出手。”
“事实上,人族先贤已经出手了。”杨宣摇了摇头,並未多说。
孔子何等聪明,听杨宣这么一说,便明白原因所在,喃喃自语道:“百家爭鸣?”
“正是如此。”杨宣点了点头,“正所谓,堵不如疏,想要將佛门堵在九州之外,就相当於让人族隔绝和九州內外的交流,此举並不现实。”
“况且,佛门乃是圣人所创,將其拒之门外,多少有些不妥。”
“既然堵不了,不如让洪荒东方的生灵意识到佛门教义的问题,从而迫使佛门更改教义。”
“只要佛门教义对九州人族,对洪荒眾生有益,让他们在九州、在洪荒东方传教又有何妨?”
孔子闻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渐渐地,孔子原本带有忧愁的双眸多了几分色彩,神色变得越发自信。
“杨先生所言不错,堵不如疏,与其將佛门堵在门外,不如为眾生开智,让洪荒眾生明白佛门教义的问题,迫使佛门更改教义。”
“如今我的学问框架已成,也是时候游走九州、洪荒,为眾生开智,抵御佛门的侵蚀!”
说罢,孔子当即起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並叫来子夏,让他通知学生过来一趟。
很快,学院的学生听到子夏的通知,在后院集合。
这些年下来,学院的学生数量,早就超过了万数,相应的,孔子的这座庭院也进行了相应的扩张,否则根本就放不下这么多人。
等到所有学生都来了之后,孔子走到台上,露出一脸严肃之色,沉声说道:
“週游洪荒,宣扬思想,启发民智,抵制佛门,诸位可愿隨我一同离开青州、走出九州?”
“我等愿隨老师一同离开洪荒,宣言思想,抵制佛门!”
一眾弟子本就看佛门不顺眼,觉得佛门的思想不思进取,会让信奉佛法之人逐渐变成不会思考,自动的诵经念佛的机器。
他们跟著孔子、杨宣学习,知道佛门的教义对人无益,
但是他们亲戚长辈,邻里朋友不知道,觉得佛门乃是圣人教派,自有其高明之处,若能往生西天极乐,对他们而言,就是此生最大机缘。
不论他们如何奉劝,都难以改变这些人的想法,甚至还有个別愚昧之人回懟一句,
『你们的老师岂能和圣人相比?圣人的教义还能有问题?』
对此他们是要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对方都把圣人搬出来了,他们又能说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
如今听到孔子说,欲要週游洪荒,宣扬思想,抵制佛门,他们自然是大为激动,完全支持,各自回家收拾行李。
至於他们家里的长辈是否会同意,他们却是並不担心。
就像他们阻止不了某种亲戚长辈成为佛门信徒,他们的长辈也阻止不了他们週游洪荒。
等到第二天早上,学院所有的学生全都打包好行李,匯聚在庭院门口。
“杨师,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子夏看著站在门口相送的杨宣,心中有些不舍。
“这是你们自己的路,需要你们自己去走。”杨宣拍了拍了子夏的肩膀,“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杨宣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后又看向子夏,笑著说道:
“我虽不能隨你们一同前去,但你们若是遇到危险,我亦会出手相助。”
“好吧……”
子夏有些失落,虽然这些年下来,杨宣这个代课的老师,在子夏这些学生心中的地位,丝毫不亚於孔子,
对於杨宣所说的话,他们向来都是深信不疑。
但杨宣最后的这句话,子夏却是保持怀疑,觉得杨宣只是隨口说说。
杨宣虽是金仙修为,对他们而言,是不可触碰到的境界,
但他也知道,九州很大,洪荒东方就更大了,仅仅只是金仙修为,如何能在他们危险的时候帮助到他们?
想要身处青州,帮助到身在九州其他的地方,乃至是九州之外的他们,恐怕得是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乃至是准圣才能做到吧。
即便是孔子,也只是觉得杨宣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