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和大秦差远了。
当时便听得不少人腻歪,想回懟回去,可给姚直等人止住了。
听到这个问题,姚直还未回答,甘煜已笑道:“彼辈自负自大,就算我等与其言说大秦之强,彼辈也不会放於心上,反会认为我等在说大话。”
“今日,这些孔雀国人会到码头迎接我等,是早已知晓我等会到,我等的一些情况恐也早已为其等所知。”
眾人一想便明白甘煜话中之意,摩叶上师肯定在先前就將他们的一些消息传回耽摩栗底,那他们告诉给摩叶上师的有关大秦的一些消息,这帮人也很可能知晓。
甘煜继续道:“然今日那城长依旧故意向我等炫耀,说明其等並不信我等之言,所以诸位再与其等言说,又有何意?”
就像歷史上夜郎国和滇国不相信大汉比他们更大一样,要是他们知道大汉的强盛,还能问出“秦孰与我大?”这等问题。
但听了甘煜话后,眾人心中的不爽依旧未曾解去,很想让这帮孔雀国人知道一下大秦的厉害:尔等才是蛮夷!
这时,姚直笑道:“其实此事对我等和大秦也有好处,彼辈狂妄自大,自认为天下第一,彼辈便不会对我等有多少警惕,正好方便我等行事。若日后……”
姚直压低了声音,“大秦与这孔雀国交战,也好使其放鬆,有利於大秦进军至此。”
这番话说的眾人眼睛一亮,心中的不快顿去,这帮人自大好啊,他们看不起大秦,便不会对大秦有多少防备,到时大秦发兵过来,正好给这帮傢伙开一个大眼。
眾人仿佛已看到耽摩栗底被大秦攻破,这帮人看著大秦军队进入城內,一脸惊愕、茫然、绝望的表情:这真是那个大秦的军队?他们不是一群蛮夷吗?为何这般厉害?
而且,孔雀国人认为大秦不如他们强大,也会產生宽容俯视心理:咱们是天朝上国,那大秦小邦过来拜见,我等当然不能丟了顏面,要向其彰显大国对待番邦之礼。
那大秦小邦的使团过来想要什么,要尽全力儘可能去帮助他们,给他们最好的,不能在番邦使者面前丟了天朝上国的顏面。
要是没给办到最好,他们回到那秦国內,还不得认为咱孔雀国也不咋样?苦一苦自家民眾可以,万万不可在外邦面前丟了面子。
明白了姚直之意的眾人点了点头,虽说暂时被孔雀国人在面前显摆炫耀,让他们很不爽,但想必能收穫的利益,些许不爽可不计。
这时,一人道:“今日在城中时,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在街道墙角之处,有几个人在看我们,可当我看过去时,这几人迅速躲到了墙角的阴影里。”
“我原先以为他们是在监视我等,可我观这几人身材娇小、皮肤黝黑,身上所裹衣物破旧脏污,特徵这般明显,不像是派来监视我等。”
那都不能说是穿著衣服,只能说是裹著將身体给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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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我也看到了!这些人和城长、摩叶上师等人相貌有所不同,我估计他们是孔雀国低种姓之民。”
听这人说起“种姓”,眾人都沉默了下,这孔雀国当真是奇葩得紧,一方面有那佛教传播眾生平等的思想,可另一方面又存在这奇怪的种姓制度,將人从出身上分三六九等。
据他们所知,这种姓制度比大秦的王公贵族还离谱,在大秦还可以凭藉功劳或才华往上爬,可在这种姓制度下,你出身为低种姓,那么一生都將为低种姓,还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
更离谱的是,孔雀国的人似乎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即是他们可以在信那佛的同时维护种姓制度。
这简直不可思议,只能说这孔雀国人不像正常人,姚直等人哪知道,就算到了后世现代,孔雀国的人一样可以在进入现代的同时,將种姓制度维护下来,关键是低种姓还主动维护,没觉得有毛病。
又一人不屑道:“这就是那城长说的此地无有偷抢、无有欺诈,人人得以安居幸福?”
另一人笑道:“兴许別人根本没將那些人当作人呢?他们是人,而其他人不是人,可不就是无有偷抢、无有欺诈,人人得以安居幸福。”
这话看似在调侃,但细细一想,还真不排除这种可能,甚至可能性很高。
姚直道:“派人去察访一番便可,兴许这会成为孔雀国的又一个突破口。”
其他人点了点头,这孔雀国的突破口不少,他们认为其中最大的一个便是那佛教所带来的影响,佛教的主旨虽是引人向善,有好的一面,却也让这些孔雀国人丧失了锐气,警惕心降低。
在姚直等人议事时,摩叶上师、迦利舍上师、优旃城市长等人也在议事。
看著面前摆放的精美玻璃品,优旃感嘆道:“能做出如此精美纯净之物,这大秦国即便不如我等,也不可太过小覷。伟大的阿育王离开我等已十多年了,如今是太子鳩那罗之子在位……”
提到太子鳩那罗之子,在这间屋子的眾人神色严肃起来: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死后,由於太子鳩那罗失明,阿育王一位名叫“达沙拉沙”的孙子继位,而达沙拉沙在几年前去世,王位回到了鳩那罗儿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