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使团其他成员看向自己,刘季明白这是想让他拿主意,打包票,挑眉骂道:“看我作甚?美人有邀,该干啥干啥!而且,我们这也是在加深大秦和乌孙的关係,陛下和公子定能理解!”
听了刘季这番话,其他人迅速反应过来:大使说的对,他们这不是被美色所诱惑,而是在学习乌孙的风俗文化,加深对乌孙的了解,以此促进大秦和乌孙的关係,好完成此番出使的任务。
这外语,呸,这外舞必须得学,他们这是为了大秦在奉献,完全没有出於个人的私心!
並且,就算这是衣炮弹,到时將吃掉,炮弹丟回去即可,出使前,公子也同他们这么讲过。
这般一想,使团其他人也放开了心態,接受乌孙舞女的邀请,將欢迎酒宴变成了欢迎舞会。
欢迎大国使者的酒宴不说一定要庄重严肃,但也不该如此欢快,可在刘季影响下,竟然歪成了这副这模样。
这还是欢迎大秦使者的酒宴?
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搞什么瑟瑟舞会。
李念若是在此,定会感慨:就算成不了帝王之业,但只要给沛公適当的环境,也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这不仅没让乌孙王等人对大秦產生轻视,反而感到高兴,大秦的使者愿意接受他们族中女子邀舞,那是看得起他们乌孙,愿意同他们玩,能不高兴?
乌孙王等人也加入到舞会,一场酒宴由此推向高潮,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烈,在这氛围下,出现了种种怪诞的场景。
刘季和乌孙王勾肩搭背,虽然语言不通,但感情深得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一杯,我一杯,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听不懂,但这並不妨碍他们乐呵。
刘季一边打著酒嗝,一边搂著乌孙王的肩膀:“兄弟,我给你说,你们这乌孙的娘们儿可真不错,那小腰细的、腿长的……你对兄长好,兄长也不会亏待你,等你来大秦,也要好生招待你一番。”
乌孙王也醉醺醺道:“既然兄长喜欢,那就將伊雅送与兄长!”
刘季也不拒绝,道:“好,那就多谢兄弟美意,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想咱在沛县时,哪想过会有今天这日子?都是託了陛下的福!”
负责翻译的乌孙使者没喝酒,但看著群魔乱舞的毡房,也管不到其他人了,只能守著刘季和乌孙王这两“兄弟”翻译。
確实是群魔乱舞,像刘季和乌孙王这种勾肩搭背,互称异父异母兄弟的还算正常,有些傢伙在角力摔跤,还有几个更离谱的傢伙在毡房里想尿尿,似乎是要比试是乌孙人尿得远,还是秦人尿得远……
果然,不管哪国的人,在这方面都有共通性!
但他们的比试还未开始便中道崩殂,不过毡房內不允许,那就到毡房外,这些要比试的傢伙摇摇晃晃出了毡房,准备到外边广袤的天地一较高下。
刘季见这帮人要出去,忙问:“他们要到何处去?”他虽然有些醉,但头脑依旧清醒,可不想有人在乌孙出什么事。
“回使者,他们要去外边比试……”
乌孙使者將情况给刘季说了一遍,刘季听后立刻两眼冒光,一只手勾著乌孙王的肩膀,一只手重重一拍面前的案,高声道:“带乃公一个,乃公从来就没输过。在沛县,谁人不知乃公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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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一眾乌孙舞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大秦使团眾人,乌孙国一眾高层出了毡房,到外边找了个地方比试谁尿得远。
毡房內,一眾乌孙舞女你看我,我看你。
在大秦使者来之前,他们以为的大秦使者是不苟言笑、威武严肃的一群人,没想到这些秦人居然如此没个正形,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大秦使者,居然主动带头去外边比试谁尿得更远。
秦人都这个样子,秦人皇帝为何让他作为大使,带领秦人使团?
应该不是所有秦人皆是如此,只是这一位颇为不同,但这种不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感觉挺符合他们的口味。
也许正是因此,秦人皇帝才让其作为大秦使团的大使。
不久,从外传来一阵惊呼,以及一个得意的声音。
那声音正是那位大秦大使,儘管听不懂说的啥,可那种得意高兴的劲儿却能听得出来。
只见在毡房外面的某片空地,刘季正叉腰得意大笑,其他人都露出敬佩惊讶的表情。
刘季睥睨眾人,大笑道:“哈哈哈,乃公说过,乃公从来没输过,如何?谁敢与乃公一战?”
就在刚刚谁尿得远的比试中,刘季豪取第一,將其他人著实给惊讶了一把,这位大秦使者在这个年龄,居然还如此有活力!
取得大胜的刘季在眾人簇拥下重新回到毡房,接著奏乐,接著舞,释放一通后,又能继续吃喝,毡房內的气氛重归热烈。
与先前相比,乌孙王等人对刘季的態度变得更友好钦佩。
刘季没和乌孙王继续勾肩搭背,而是一条腿支在面前的案上,拿著一支烤好的羊腿大口啃上一口,然后將羊腿放到案上,又端起酒碗喝上一口,隨后一抹嘴,在乌孙王等人的目光注视下,笑道:“既然眾位想听刘某的故事,那便讲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