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某天告诉他:你们可以独立自主当人了,他反而会感到不舒服。
怎么能把我们当人?
我们要继续当小弟服侍老大!
当然,乌孙的情况跟这些小国还是有所不同。
在乌孙王等人的目光中,刘季的思考在转眼间完成。
他笑道:“大王如此实诚,那刘某也不好瞒大王和诸位,我等此番奉陛下之令出使贵邦,正是有意和贵邦联手遏制月氏。”
说完这句,刘季才解释起原因:“匈奴为我大秦兄弟之邦,却一直受月氏欺辱勒索,弟受辱,兄岂能坐视?”
“且月氏狂悖,竟同东胡勾结,孰人不知东胡曾对陛下不敬?”
“月氏今日敢在背里同东胡勾连,明日便敢同东胡密谋我大秦,指不定会向大秦发兵。”
今日敢吃草,明天就敢吃人,必须以重拳狠狠修正!
听到刘季所言,乌孙王等人认为刘季的话严重了,月氏人应该没胆子去主动进攻秦人。
但他们也不会反驳刘季。
月氏人是他们敌人,吃饱了才给月氏人辩解?
秦人对月氏人越不满,才对他们越有利。
乌孙王点头认同道:“使者所言甚是,月氏人向来囂狂凶逆,可惜我等实力不如月氏。”
刘季道:“大王莫忧,只要大王与我大秦联手,月氏人囂狂不了几时。”
乌孙王也道:“使者所言极是,只要大秦天兵一至,月氏人定被一击而破。还请使者呈告秦皇陛下,大秦若有意征伐月氏,我等愿为大秦先锋!”
他们和月氏恩怨已久,如今有机会傍大腿打月氏人一波,乌孙王自然不想放过。
刘季道:“大王有此诚意,陛下知晓后定会心喜!”
就在这时,毡房外传来一阵对话声,眾人都將目光看向房外。
刘季看乌孙王等人表情,似乎是有紧急的事件发生。
见乌孙眾部落头领均不说话,又看向乌孙王,刘季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不太好让他们知晓之事。
和月氏人有关?
刘季心中想著,主动道:“大王既有要事,先处理要紧。”
乌孙王摇头道:“使者不必如此,我等既已决定和大秦建交,岂能瞒著使者?使者不妨同我等一听。”
隨乌孙王命令,从毡房外走进一名乌孙军卒。
其呼吸急促不平,脸色呈异样的红,一看便知是刚从某处急匆匆赶来。
乌孙王问道:“是你在帐外说有紧急要事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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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卒见毡房內还有许多未见过的异族之人,並未立即回答。
乌孙王又道:“这是从大秦来的贵客,並非外人,儘管说便是!”
军卒这才道:“大王,月氏人派了使者过来!”
军卒传来的这个消息让乌孙王和许多头领皱眉。
大秦使者刚到,月氏人的使者便也要来了?
月氏人此番派使者过来的目的很明显是因为大秦!
大秦本就比月氏人强,要是再和他们乌孙联手,那月氏人將从西和东被包围。
不,不仅是一西一东,还有匈奴,那將对月氏人形成一个庞大的包围圈。
一旦这个包围圈形成,月氏人睡觉都难安。
月氏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派出使者想要破坏,防止他们和大秦联手。
想到此,乌孙王等人心里一阵畅快。
你们月氏不是一直欺压我们,现在也有求我们的时候?
可惜已经晚了,只有被击溃的月氏才是好月氏,这片土地容不下另一个擅於放牧的部族。
根本没多少犹豫,乌孙王便將月氏人派使者过来的消息告知了刘季等人。
刘季听后,道:“大王和各位头领万莫答应月氏,月氏如今是因害怕,於是遣使过来向诸位许以好处,以图求和,等其困境一解,定会旧態復发,再做过往之事。”
乌孙王点头:“小王也和使者所想一般,月氏狡诈,绝不可信!”
“其等遣使过来,並非是放下与我等恩怨,要向我等赔罪,是知我等和大秦联手,其会陷入困境,感到害怕才来,实无悔改之意!”
乌孙王看向乌孙眾部落头领,特意又说了一句:“其等所惧者乃大秦,非我等!”
要认清月氏派使者过来的真正原因,千万不要脑子不清醒,误认为月氏人怕的是他们乌孙,从而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接著,乌孙王毫不犹豫地下令:“传本王之令,击杀月氏使者!”
眾头领神情一肃,明白乌孙王的用意:这是专门下令给刘季等人看的,表明他们在月氏和大秦之间,会坚定地站在大秦这一边。
但下达这道命令后,也意味著他们很难再回头,將沿著大秦给他们安排的路走。
对乌孙王做出这个决定,刘季不意外,乌孙对月氏仇恨已久,大秦又比月氏更强,如何选择更好,很明显。
但既然乌孙主动向大秦献上投名状,彰显忠诚,大秦也该做出些表示,不能让想投靠的小弟寒了心。
刘季道:“大王若是有意,不若让我等一同围猎月氏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