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者会那般激动,这要不是这三棱柱有问题、污染了白光,那就是白光本身是其他颜色的光混合而成,也即白光是最不纯净的光。
欧西德穆斯一世看完后,赞叹道:“神奇,当真神奇!”
他走开后,随他而来的大臣和巴克特里亚学者都上前观看:秦人用一根三棱柱将白光给分解了。
一名巴克特里亚学者看完后,向新墨弟子问道:“阁下,我观这颜色与天空中的彩虹相似,二者可有关联?”
新墨弟子回道:“彩虹形成之因与之一样,只是彩虹形成是阳光被天空中的水滴给分散出颜色。彩虹常出现雨过天晴之时,便是此因。”
“刚下过雨的天空有很多水滴,而天晴又有阳光,正好有了条件。只要这个原理,在平日也可造出彩虹,如在有阳光时洒水。”
一名巴克特里亚学者道:“原来如此,难怪有一日未见下雨,我却看到了彩虹。”
听着这些谈论,老者感到不妙,因为要是按秦人学者所言,水滴也能将白光分解成其他颜色,那他说秦人那根三棱柱有问题,岂不是错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继续嘴硬下去,“彩虹未必就是天空中的水分散了白光,天空那般高远,谁知晓情况如何?有可能是白光在天空受了污染,才形成了彩虹。”
见老者还在嘴硬,不愿承认白光不纯净,新墨弟子笑道:“阁下认为是因为三棱镜污染了白光,才使得白光变为了其他颜色的光,那是否可认为在阁下的观点中,三棱镜只会污染白光,让白光不再纯净?”
老者敏锐察觉出新墨弟子的话有问题,可他又没法说不是,要是说“不是”,那就是他自己在反对自己。
而且,他也想不到那三棱柱除了将白光污染为其他颜色的光,还能对白光做什么,总不可能将已变为其他颜色光的白光给复合回去。
秦人三棱柱的作用既然是污染白光,就不可能再有纯净白光的作用。
老者想了一番后,觉得应该没啥问题,点头道:“正是如此!”
新墨学者笑了笑,没回答他,又打开木箱,在众人的注视中,将另一根三棱柱放入到木箱内。
操作了一会儿,新墨学者将木箱再次合上,向老者道:“阁下可再往一观!”
在看到新墨弟子拿出第二根三棱柱时,老者已知不妙,听到新墨弟子让他再看,只能硬着头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木箱前,通过箱盖上的孔向内看去。
这一次,老者没有再激动地大声质疑,而是看完后像丢了魂。
老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难以开口,因为他知道他提出的质疑,秦国人都有办法驳斥。
这让欧西德穆斯一世等人很好奇秦人学者这次又干了什么。
瞧老者的神色,显然是看到了颠复他信仰的现象。
新墨弟子道:“诸位也可上前一观!”
欧西德穆斯一世又是继老者之后,第一个上前,他看到两根三棱柱被放在箱中,但因为多了一根三棱柱,这次在箱壁显出的不再是七种颜色如彩虹一般的光带,而是一道白光。
也就是加了另一根三棱柱后,原本被三棱柱分散为其他光的白光又给重新复合起来了。
这确实颠复了亚里士多德大师对于白光是最纯净的光,其他光都不够纯净的理论。
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秦人用璆琳制成的三棱柱能让白光分散,又能重新复合出白光?
其他巴克特里亚学者看后,都觉得以往的认知被颠复了,许多巴克特里亚学者神色复杂地看着大秦学者团。
尽管很不愿承认,但秦国人的学识水平的确远在他们之上,秦国才是真正的学者之国、文明之国!
就在这时,先前被欧西德穆斯一世派去做“自由落体实验”的几名侍卫跑了过来,几人神色兴奋,象是有大发现。
而看到几人兴奋的神色,那位研究学习亚里士多德学说的老者只感到头顶有一盆冰水淋下,从头凉到脚。
他很想避开这几名侍卫,不想听他们带回的消息,可又移不开脚,终究还是想知道结果。
一名侍卫向欧西德穆斯一世行礼:“伟大的巴赛勒斯,我等已完成您交于我等的任务,回来向您复命!”
欧西德穆斯一世道:“结果如何?”
侍卫回道:“事实与秦国学者所言一般,无论球的轻重如何,皆为同时落地。”
听到这话,老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亚里士多德大师的又一个学说被推翻了。
侍卫接着又道:“但我等用同等轻重、型状不同的东西测试,发现落地的快慢却不一样。”
同等轻重、型状体积相同的东西落地快慢一样,而型状体积不同,落地快慢才有差别,这也是因为什么?
欧西德穆斯一世和巴克特里亚学者们看向新墨弟子。
新墨弟子笑着解释:“这是因为体积不同,两者在下落过程中遇到的阻力不一样。天地间有阻力存在,诸位应当不陌生,象我这般挥手,可感到有东西或者说力在阻碍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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