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喜欢的。”
虞昭矜闷闷的合上眼睛,不敢去看这些衣服。她清楚知道,他说的喜欢不止回她刚刚这句。如水似纱的月色渐渐隐去,直至东方吐白。时羡持整个人像没有疲倦似的,抱她洗完,又换了新床单才让她睡下。第二天晌午,沁芳院里依然没有动静。
佣人不敢前去打扰,但又觉得实在新奇,大少爷住在时园十几年,从没有哪刻是像此刻懈怠过的。
好像他天生不该如此,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时羡持也的确没有睡到这么晚过,在御华府与她拥眠的时刻,他时刻反省自己。
不能对她太过,不能不知餍足。
很显然,随着昨晚,又再次被打破。
虞昭矜窝在他臂弯里,睡得无比香甜,脸颊绯红,眉眼精致,无一处不美。时羡持眉头渐渐铺开,染上了些许的笑意。她睡得很好,没有任何不适,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真心喜欢这里。总之,他能放下些心。
她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也就没打算要动,即使胳膊被枕到麻木,亦能空出一只手来,翻开一本lookbook。
“时羡持特…″她嘤咛地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他。“我在。”
“几点了。“虞昭矜揉揉眼睛,她隐隐感觉睡了很久,这一觉很长,让她精神饱满,丝毫没有昨晚被摧残过的样子。
时羡持侧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快一点了。”虞昭矜:“??!”
她立马坐起来,却被时羡持一拉,瘫倒在他胸膛上。“干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起来…“开口就是绵软地嗓音。昨晚她被喂了很多水,但又快流掉,像是亡羊补牢,根本无济于事。“你也说这么晚了,不急于这一时。"他淡定如常。“爹地妈咪不会等我们用餐吗?“她还记得昨天董方涣在餐桌时的殷勤,来时园第一天,不愿留在不好的印象。
时羡持:“不会,他们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虞昭矜松一口气,只好继续懒懒窝着,“你醒了很久吗?”稍稍抬眸,被他手上的lookbook所吸引,“啊,你怎么想到看这个?”时羡持笑了声,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在为你挑选礼服宝贝。”虞昭矜顺着他的右侧看去,还有好很多本,她更兴奋了,“那我要跟你一起看。”
她翻动着,指完这个又指那个,时羡持以为她是只看重了这几件,蹙眉问:“就这些吗?”
虞昭矜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晃:“不,是除了这几件,其他都要了。”..“为他还不能拿捏准她的意思。
早该想到的。
虞昭矜看得眼花缭乱,她没料到,这期的秋季时装周,新款会这样多,件件她都好喜欢。
既然选择不出来,那就干脆全要,她才不要做一个纠结的人,况且沁芳院的衣帽间这样大,以她的购买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将其填满。“时羡持,还有你旁边的那几本,我都要…”“好。“无一不纵容。
虞昭矜看得太兴奋,以至于忽略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很平常地询问:“既然这么喜欢,要不要去?”“不想去.…“虞昭矜推了推他,“巴黎,我都去过好几次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若只是为了购买去的话,那她可真觉得太没劲了。时羡持眸光暗了暗,在她没注意的瞬间,“宝贝,我还不知道,你之前说的有意思的地方,都是哪里?”
虞昭矜扬扬眉,细细数着:“有很多啊,瑞士,冰岛,格鲁吉亚…“各有各的美,我都喜欢,而且不介意去第二次。”他搓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沉声:“你说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以前是不感兴趣,但如果可以跟她一起去,似乎能当做一件美好的事来想。虞昭矜眨眼,总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那有机会一起,由我带着你。"她安慰道。时羡持看着她,灵魂像是被她击中,将她抱紧,心跳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