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矜对刚才的事,记忆尤新,这男人亲不得,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她重重地哼一声:“亲脸也不行。”
办公室里,人员陆陆续续差不多到齐,各个神情紧绷着,如程锐先前预告的,除了几个高层外,剩下的都是大品牌的合作人。明着是商讨,实际是各凭本事竞争,钒迹作为领先人物,当即表面并不会一视同仁,能者居之。
采用什么方式并不在乎,结果与数据才是交付的满意答卷。虞昭矜比时羡持先进入会议室,高跟鞋踩的优雅又干练。一些品牌合作人在来之前就准备掌握了风声,知道是钒迹的老板娘,统统咽了咽口水,虞昭矜倒不以为意,她拿着笔记本坐下,时羡持进来,寡淡的眉眼之中淡含着些许沉冷,身上那股沉稳气息,深不可测。
这样的他,很难和几个小时前和她亲吻的难舍难分的人,联系到一起。像是有种极端的反差感,虞昭矜光是想着,就觉得难以招架。虞昭矜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样子落入时羡持的眼里,他微微勾唇,漆黑的眸子流转。
人员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讨论的内容围绕着会议主题,虞昭矜视线尽量克制自己不落在时羡持身上。时或珩才是最不淡定的那个,作为新上任的市场部职员,他负责联络各个品牌,忙得焦头烂额,此时,他又被任命为整场会议的核心汇报员。他全程紧张得不行,播报Falriar数据时,眸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羡持。“Falriar自上线以来,销量是最为客观的,新产品的研发根据市场反馈,得到了不错的反响,在无特定推广和活动的情况下,销量正在直线上涨。”时或珩解说地非常客观,察觉到大哥并无任何不悦后,舒了一口气继续:“Falriar最大的优势就是为客户着想,给平台带来的能量是正面的..….“接下来如果各位想要入驻的话,请给出优化好的方案。”“嗯,很好。“深沉不失威严的清淡声音响起,让在座的几人瞬间收回眼神。虞昭矜心怦怦跳,一时不知道时羡持是真的夸她,还是因为在说别的。毕竟场中的眸光无一不炙热,好像统统被他隔绝开,又逐渐转化为正常的视线。
等这里的会议结束,时羡持也并未停下来,程锐跟在他后面,低声说了什么。
虞昭矜张着唇瓣,却在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直到男人俯身,在她身边停下,温声问她自己可不可以。
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冷沉,又很快恢复正常,快到虞昭矜以为是错觉。“老婆,你要是无聊可以用我的电脑工作。"时羡持突然蹲下来,牵她的手。身后还有不少高管没有散去,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时羡持当众不避讳的这份举动,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时羡持,你不用管我。"她揣测他大概有重要的事要做。“我没问题的。”
忍了整个会议,既然离得近了,时羡持便顺势顺走了一个吻,“等我。”接连几天。
虞昭矜闲来无事,Falriar忙完便会驱车来办公室等他。她忙自己工作的同时,顺便把时羡持当做百事通,不会地就问他。时羡持也乐得跟她分享。
加班的时间不算晚,看着男人那副冷凝严苛的模样,神情冷淡漠然地在握着手中的钢笔勾勾画画。
虞昭矜发现,她越来越喜欢看他此时的样子了,不知不觉地打了一个呵欠,拿起文件后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得知。临近傍晚,时羡持亲自开车抱虞昭矜,路上她才渐渐醒转。“几点了?“虞昭矜错愣了几秒,不敢置信自己能睡这么久。“带你去吃晚饭。"时羡持思绪顿了一秒,喉间溢出轻笑,“就我们两人。虞昭矜吃惊,张着唇瓣问:“不去时园了?”这些日子她习惯在时园,一大家子一起用餐,氛围心情都不一样。时羡持停好车,侧着眸子看她,“不去,难得有时间。”想起了连日来的认证消息,她揪着他的领口,低声控诉:“时羡持,我问你,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
“是。"时羡持无奈叹息,他察觉到她还是知道了。并在以他意向不到的方式,走向他,站在他这边。“宝贝,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男人抱着她,瞧着她委屈的小样子,润声和她说:“集团的事很复杂,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可是.…他们都联合起来抗议你,还到处说你坏话.“她听到的时候就够难受了,不敢想象,他是怎么一路抗过来的。“那是因为牵扯到了他们的利益。"时羡持声音越沉,越温柔,“时家的上上辈念及情义,分了他们一杯羹,从此尝到了甜头,在远域无所事事.”“我知道,他们仗着时家人的身份,作威作福,贪图了不少钱,而你顾着爹地对他们留了很大情面,可惜他们都不懂。”虞昭矜吸了吸鼻子,窝在他怀里。某些事情,不是不懂,她其实看得很通透,爹地哥哥把她保护得太好,但她从小叛逆,四处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心。尤其是不愿看到时羡持独自承受她认为相爱的两个人不该是这样。如果她能力有限,提供不了帮助,也该是知情的,帮不了忙就提供情绪,何况她可以。
她的用处远比谁想象中的都要大。
“我难道不重要吗?"她嗓音闷闷,“时羡持,我觉得我现在很委屈…”时羡持心中一片柔软,捧着她的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