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怀孕
时间悄然滑入2004年的春天。梧市系列入室盗窃杀人案的成功告破，极大地证明了预防犯罪分析中心的价值，姜凌和梁九善带领的团队获得了省厅的嘉奖，工作愈发繁忙。
然而，在这片忙碌之中，一个悄然降临的生命，为他们紧绷的生活注入了全新的、柔软的期待。
姜凌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纯属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她的生理期一向精准，这次延迟了超过两周，且伴随着莫名的疲惫和偶尔的反胃。起初她只以为是连续加班所致，直到某天清晨，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梁九善闻声赶来，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胃不舒服？是不是昨天吃坏了肚子？我马上请假送你去医院！”姜凌撑着洗手台，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不适。她的声音虽然因不适略显虚弱，却带着一贯的冷静：“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等下你帮我请个假，我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我陪你去！"梁九善立刻道，语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省人民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梁九善跑前跑后，挂号、缴费，陪着姜凌去看内科。医生听了症状，看了看姜凌,经验丰富地建议：“先去验个尿吧，查一下HCG,排除一下早孕可能。”“早孕？“梁九善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猛地睁大，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期待瞬间冲上头顶，让他心跳如擂鼓。他猛地看向姜凌，只见她也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波澜，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接受了医生的建议。等待结果的那半个小时，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梁九善紧紧握着姜凌的手，坐在走廊冰凉的塑料椅上，坐立难安。他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又坐下，眼睛死死盯着化验室窗口的方向，嘴唇紧抿，手心里全是汗，比当年创业时面对公司最大投资方的考核时还要紧张一万倍。姜凌看似平静地坐着，但微微蜷起的手指和略显游离的眼神，也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这个可能性，完全在她严谨的人生计划之外，却带来一种陌生而奇妙的悸动。
终于，化验窗口叫到了姜凌的名字。
梁九善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颤抖着手接过那张小小的化验单。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看不懂的数值和符号，最终牢牢锁定在结论栏那一行简短的字上：
【妊娠试验：阳性】
梁九善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瞪得极大，反复确认着那两个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猛地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姜凌，又低头看化验单，嘴唇哆嗦了厂下，才发出声音：“阳性！是…是有了！凌姐，我们要有孩子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甚至带上了哽咽，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姜凌接过化验单，看着那“阳性"二字，心中亦是波澜涌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惊讶、茫然、继而悄然升腾的暖意弥漫开来。她抬起头，对上梁九善那双狂喜、忐忑又湿润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一个极浅却真实的弧度："嗯。应该是了。”
下一秒，梁九善猛地将她抱离地面，激动地转了个圈，却又在瞬间想起什么似的，极其小心轻柔地将她放回地上，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小心！小心点！“他语无伦次，脸上是巨大的、近乎傻气的狂喜，眼眶却迅速红了，“我要当爸爸了？凌姐！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姜凌尚且平坦的小腹，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姜凌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无措和茫然渐渐被暖意取代，她抬手，轻轻擦过他微湿的眼角：“嗯。”
回到家之后，梁九善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打电话给姐姐：“姐，凌姐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姐姐梁七巧一听，兴奋地在电话里说：“太好了！明天周末我就坐火车过来看凌姐。”
梁七巧在晏城一中当老师，她教学认真负责，对待学生严中有爱，很快就站稳了讲台，去年还拿到了市级教学创新项目，很受学校重视。或许因为绝望时得到了姜凌以及派出所民警的帮助，梁七巧和弟弟梁九善一样，对警察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同事给她介绍了一名晏城市公安局的优秀刑警，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定下了婚期，结婚后很是恩爱，现在也有了爱情结晶忆及往事，梁七巧对姜凌充满感激。一听说她有了身孕，第一时间便过来探望，不仅带来了晏城土特产、婴儿用品，还送了几件新裁剪的孕妇装：“等将来身子重了，衣服都得穿大一号。凌姐你安心养身体，有啥活都让九善去做，千万别累着。”
虽然姜凌现在是弟媳，但梁七巧依然喊她一声"凌姐"。姜凌看到梁七巧也很开心。梁七巧虽结婚生子，但容貌不改，依旧美丽动人，更添了几分少妇的韵致，一看就知道她日子过得舒坦。姜凌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怀孕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梁七巧一肚子的经验，正愁没人传授呢，姜凌这一问顿时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梁九善在一旁认真听着，恨不得把所有经验都记在心上。嗯，孕早期要多休息，少房事；孕中期要换宽松衣服、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