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又得替他背什么锅。”
“王爷此言差矣。”徐妙云正了正神色,走到他面前,“你想啊,秦王性子暴躁,晋王又太过刚烈,父皇为何偏找你?因为父皇信得过你,知道你既能拿捏住小舅子的江湖气,又能兜住朝堂的规矩,这才把烫手山芋交给你。”
朱棣愣了一下。
“还是王妃点醒我。”他猛地一拍大腿,“合着父皇不是坑我,是拿我当磨刀石呢。”
徐妙云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可不是嘛,你啊,是最像父皇的亲王。”
她将热茶推到朱棣面前,继续分析:“至于舅舅,我猜他掺和进张定边的事,十有八九是医者本能。”朱棣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本能?那可是陈友谅的旧部,刀架在脖子上的不怕死的反贼。”“两月前鼠疫。”徐妙云道,“舅舅救了多少人?连叫花子都能免费拿药。那时节,他连自家性命都不顾。”
朱棣撮了口茶,忽然觉得妻子这话有点道理、
“话是这么说。”他抹了把嘴,“可万一反贼拿他当幌子呢?所以我不得不防啊。”
“王爷该防。”徐妙云蹙眉,“但不能防成仇人,你想啊,舅舅手里既有医术,又懂咱老朱家的秘辛,要是真跟燕王府离心了,以后对王爷你不利。”
朱棣却摇了摇头:“就算舅舅没问题,可朱英要是真成了雄英,我们和他终究是不同路。”徐妙云的笑容淡了下去,她知道丈夫在想什么。
“如果能把妙锦嫁给他?”朱棣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徐妙云暗暗心惊。
她瞬间明白了朱棣的打算:用徐家最小的女儿做纽带,既拉拢马天,又能在未来的储位之争中埋下暗棋“我爹是不会同意的。”她轻叹
朱棣搓了把脸:“好久没去看岳丈了,改天去魏国公府坐坐,看看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