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晃动:“从科场入手,倒是个好主意。”
济安堂。
朱英立在栏杆边,望着辽东的方向,眼底是吹不散的忧色。
“小先生这是在数天上的云呢?”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
朱英回头,见杨士奇和夏原吉正并肩走来。
“杨大哥,夏大哥。”朱英脸上的忧色淡了些,“下雪呢,你们怎么来了?”
杨士奇晃了晃手里的书箧:“马院长临走前托我们多照看你,说你一个人在,准会闷得发慌。”“他那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最不会照顾自己。到了辽东,天寒地冻的,要是忘了添衣裳可怎么办?”朱英挠了挠头。
“放心吧,那么多人呢,准丢不了。”夏原吉在一旁打趣,“我们今天来可不是听你念叨马院长的,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的会试?”
朱英眼睛一亮,刚才的愁绪顿时散了大半:“是啊,只是我这些年净跟着马叔摆弄格物院的东西,经书怕是生疏了。”
“这不就来了吗?”杨士奇打开书箧,“我和维喆都是进士出身,别的不敢说,应付科举的法子还是懂些的。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帮你理理思路。”
夏原吉也打开自己的书箧,里面竞装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朱英看着案几上的书和点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在东宫三年,见多了趋炎附势的嘴脸,像这样不带功利的亲近,倒显得格外珍贵。
“多谢两位大哥。”他一笑。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杨士奇已经翻开《策论精要》,指着其中一篇道,“你看这篇论“农桑’的,笔法虽平实,却句句落在实处。考官最看重的就是“经世致用’,你在格物院待了这么久,懂水利、晓算术,这些都是别人比不了的优势。”
三人开始讨论起来。
雪渐渐小了,朱英放下笔,看着案几上的文章要点,心里踏实了不少。
马天不在,京城里的暗流虽汹涌,可身边有这样一群能说上话、能一起做事的朋友,似乎也没那么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