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明军此次北伐,就是在捕鱼儿海大败元军,一举捣毁北元王庭,而庆州,正是明军北上途中最重要的驻扎点,拿下这里,就等于打通了通往漠北腹地的通道。
所以,带着一万铁骑先奇袭庆州。
“希望此战能按照剧本来。”马天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不过片刻,就沉沉睡了过去。
帐内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矮桌上的急救箱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柔和的蓝光从箱身缝隙里透了出来。
蓝光越来越亮,渐渐笼罩了整个箱子。
这蓝光没有丝毫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静静跳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它持续了许久,久到马天翻了个身,依旧没被惊醒。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蓝光才缓缓减弱,一点一点缩回箱身里,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翌日,马天醒来。
他起身走到帐角的铜盆旁,盆中雪水刚化了大半,用水洗了把脸,脑子却瞬间清明。
洗漱好后,他准备去伤兵营。
他伸手拿急救箱,瞬间僵住了,心头一动,这感觉,和上次急救箱升级时竟有些相似。
于是,他意念一动。
下一刻,蓝光落下。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愣住了,展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座完整的现代医院。
他意识不断扫过,看CT室,心电室等,有着所有现代医疗设备。
马天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继而狂喜。
他深吸了三口气,镇定下来,走出军帐。
军帐外的寒风呼啸,马天背着急救箱走在营地间,巡营的士兵见了他,纷纷停下脚步,抬手抱拳行礼,目光里满是敬佩。
昨夜他身先士卒破城的模样,将士们都看到了。
伤兵营的帆布帐子搭在营地东侧,离主营稍远,却最是热闹。
还没掀帘,就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偶尔夹杂着几声轻哼,却没有半分悲戚。
马天掀开帘子走进来,帐内烧着火堆,暖意融融。
二十多个伤兵或坐或躺,见马天进来,齐刷刷地停了动作,挣扎着要起身。
“参见大将军!”众人齐拜。
马天挥手道:“都坐着别动,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不用拘礼。”
他走到最靠近炉边的一张床前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不疼了将军!昨天你给我敷的药太神了,夜里我还能翻身呢,要是换了以前的金疮药,我现在还得疼得直哼哼!”
“将军,你这药到底是啥做的啊?我这腿上的箭伤,你给我撒了点粉,今天就干了!”
“就是就是!上次我在别的营里,胳膊被砍了个口子,养了半个月才好,这次跟着将军,才一天,伤口就快长好了!”
马天目光扫过,一笑:“都是普通的草药配的,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
漠北,捕鱼儿海。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草原上,一片片帐篷一直绵延到天际线,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最外围的帐篷多是牛皮缝制,每顶帐篷前都插着绘有狼头的黑色旗帜。
巡逻的元军骑兵策马而过,他们身披厚重的皮甲,腰间挂着弯刀,目光锐利地扫过营中每一处角落。往里走,帐篷的规格渐渐升级,有的镶上了青色的边缘。
而大营的正中,一座远超其他帐篷的金帐格外醒目。
帐顶竖着一根银杆,杆顶挂着一面镶金边的狼头大旗。
这是皇帝金帐。
此刻,一道疾驰的身影正朝着金帐的方向奔来。
海勒策马狂奔,几缕发丝贴在她冷厉的脸颊上。
“公主殿下!”守在金帐外的亲兵见她冲来,连忙上前阻拦,却被海勒一把拨开。
她勒住战马,翻身下马,不等亲兵通报,便大步朝着金帐门口走去:“我有要事要见陛下,耽误了军情,你担待得起吗?”
亲兵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位齐公主极为霸道,在军中颇有威望,寻常人根本不敢拦她。海勒已掀开了金帐厚重的门帘,酒气扑面而来。
金帐内部远比帐外看起来更显奢华,正中摆着一张宝座,元帝正坐在上面,魁梧威严。
宝座下方,两侧依次站着北元的文武大臣。
左侧是武将,个个身材魁梧,身披铠甲,腰间佩刀,为首的是太尉蛮子、知院捏怯来;右侧是文臣,为首的便是丞相失烈门。
海勒突然闯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臣海勒,参见陛下。”她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元帝抬眼看向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抬手笑道:“齐公主一路奔波,快平身吧。”海勒站起身,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诸将,深吸一口气:“陛下,臣刚收到急报,庆州,被明军奇袭了。”
“什么?”
元帝猛地从宝座上坐直了身体,下方的大臣们也是齐齐大惊。
太尉蛮子瞪大了眼睛:“公主殿下,此事当真?莫不是明军的疑兵之计?”
知院捏怯来也皱紧了眉头:“明军向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