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贴片贴在其太阳穴上,又在手腕内侧贴了一片。“还是老位置,别乱动。”马天又给朱英贴好贴片
而后走到仪器前,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调出熟悉的操作界面。
“闭上眼睛,放轻松。”马天抬手按下仪器。
下一刻!
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到了那熟悉的殿宇前。
直接走了进去,一楼和二楼已经是空空荡荡,他们直接到了三楼大门前,朱元璋伸手握住铜环,轻轻一推,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门后也是京城,但是洪熙元年的京城。
这三年,两人来了十几次,也是很熟悉了。
“三年了,还是这天。”朱元璋大步走在街上。
“也不知道今天那小子是什么角色。”朱英跟在他后面笑道,“皇爷爷,你现在都不好奇高炽怎么就当皇帝了呢。”
朱元璋哼一声:“等我见到他,得好好问问。”
两人很快到了一座青灰瓦的宅院前。
朱雄英已经站在门口,穿着件青色太医袍,见他们来,立刻笑着摊手:“皇爷爷,朱英,这次我能进宫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令牌,牌面刻着“太医院当值”。
“你这次是什么官?”朱英走上前。
上次朱雄英冒充钦天监监丞,带着两人要进宫,结果被禁军抓了。
朱雄英挑眉一笑:“太医院新太医啊!我困在这一天这么久,一切都门儿清了,这次靠谱,太医院自由出入宫门,有这令牌,能带你们进去。”
“可别像上次啊!”朱元璋扶额,“我们被禁军抓了,要砍头,那滋味可不好受。”
朱雄英十分自信,转身往皇宫方向走:“怕啥?反正死了能重来!”
朱元璋和朱英一头黑线。
太医院。
朱雄英带着两人进来,其他人见了,都愣住了。朱雄英的青色太医袍虽陌生,腰间“太医院当值”的令牌却做不得假,只是他身后两人的穿着实在古怪。
朱雄英刚要开口跟院判打招呼,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快!乾清宫急召!陛下……陛下快不行了!”
“什么?”
三人大惊,愣住了。
来不及多想,跟着小太监往乾清宫方向跑。
乾清宫的宫门大开着,跨进殿门,殿内早已跪满了人。
龙榻上铺着明黄色的龙被,一个胖胖的身影躺在上面,正是朱高炽。
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着青紫色,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朱英快步上前,撩起龙榻边的纱帐,指尖轻轻搭在朱高炽的腕上。
脉搏细弱得像游丝,几乎摸不到,他缓缓收回手,转头看向朱元璋道:“他吊着最后一口气,像是在等什么。”
朱元璋走到龙榻旁,俯身看着朱高炽。
这个孙儿他看着长大,虽性子温和、体态偏胖,却有治国的仁心,在北平帮着朱棣处理政务,就显露出过人的才干。
可如今,那张熟悉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眼窝深陷。
朱元璋的手微微颤抖,他见惯了虚幻的场景,可此刻朱高炽的弥留之态,却真实得让他心疼。“太子爷的折子到了!请陛下御览!”一个捧着奏折的太监快步走来,跪下,奏折举过头顶,一旁的皇后接过奏折,她开始读。
“皇太子朱瞻基奏报,儿臣三叩九拜,于父亲台前叩首,愿父亲大人身体康泰,可让儿臣赎罪万一。”“回想我自爷爷驾崩之日,离权谋近,离正道远,行事只问利害,不问是非。为君之道,实则一无所知。怎堪担此神器,于此深悟往日种种是非,不由汗流浃背。”
“二王作乱时,我未能考虑周全,此战于大明而言,绝非祥兆。不可好勇斗狠,当徐图解之,以仁义昭示天下,以形式化解戾气,备而不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施恩于天下,可致必胜。”
“我深自后悔,日常骄躁,自以为是,不能常在父亲榻前,悔之无及。”
最后一句念完,皇后的声音彻底哽咽。
龙榻上的朱高炽突然轻轻动了动,嘴角似乎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胸口最后起伏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皇帝驾崩啦!”
“陛下!”
官员们瞬间伏在地上,哀哭声此起彼伏。
朱元璋站在龙榻旁,看着朱高炽苍白的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乾清宫的哀哭声回荡,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八个身穿素色丧服的侍卫,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走了进来。
朱英、朱雄英、朱元璋三人站在龙榻旁,看到棺材的瞬间,都下意识地顿住了。
下一刻!
殿内的光影突然开始扭曲。
龙涎香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官员们的哀哭声戛然而止,跪满大殿的人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消散在空气里。
龙榻、棺材、匾额,所有的陈设都开始旋转,只剩下一片模糊。
朱元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熟悉的银色座椅、淡蓝色的仪器屏幕已映入眼帘。
“呼!”
朱英坐起身,揉了揉眉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