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但也不能太低微,最好是家中有兄弟姐妹的,这样也不至于让他父母为难。”
“哦,对了,长得也要漂亮,但也不能太漂亮,是要温婉耐看的。”
“喜穿白衣青衣的。”
官员记着记着速度忽然慢了下来,沈疏微也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姜恒。
“陛下,您这说的是沈衡沈大人吧?”官员颤巍巍说道。
这每一点可不都和沈大人对上了。
姜恒若有所思转过脸,“是吗?我有说沈衡名字吗?”
官员飞快扫了眼坐在一旁的沈疏微,认命地磕了头退下。
他知道了,回去就把沈大人劝进宫,毕竟这可是事关我朝国运啊!
沈疏微无奈起身,看向她,“几时的事?”
姜恒装傻充愣,“姐姐问什么呢?”
“我问你,几时看中的沈衡?”
姜恒缄口不言,反倒从御案上那堆叠的小山似的奏章里找出一封明黄圣旨,抛进沈疏微怀里,“姐姐还是看这个吧。”
沈疏微正要狐疑打开,姜恒又连忙打断她,“姐姐回去再看,看完了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沈疏微见她故布疑阵,好笑地收起圣旨,问道:“可要我替你去问大哥心意?”
姜恒摇头,提笔继续批改奏折,“姐姐不必问,我心中有数。”
沈疏微带着圣旨回府,才推门,忽觉自己床榻处不太对劲,那幔帐晨间是忘记收了吗?怎么是垂下来的沈疏微揣着圣旨走过去,一只手才搭在幔帐上,正要撩开,就听见里面愍窣响动。
她惊了一下,倏然拨开幔帐,只见她的锦被下隆起一团,露出一段柔顺黑发。
黑发的主人撩开一角锦被,清冷似仙的脸庞映着身下黑发,眉间一点赭色朱砂为其平添几分殊艳。“外间天凉,我为阿愿暖好了床榻,阿愿可要上来躺一躺?”
沈疏微稀里糊涂被这个刚从北疆来的男狐狸精勾到床上去的时候,还惦记自己没看的圣旨。耳边传来低哑的轻笑,耳尖似被人亲了一口,又烫又麻,“阿愿不必看,上面的字我一个个讲给你听。那是他亲手写下的赐婚圣旨,里面字字句句他在心中揣摩数十遍才敢落笔,怎会忘记。
沈疏微与赵韫成婚后就去了凉州,对此沈璋是第一个不满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凉州地处偏远,没有洛京繁华就算了,在那儿沈疏微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赵韫当时听闻此话很是谦逊地回道:“不出十年我便能带阿愿回京,日后凉州就丢给我未来孩儿看守,我和阿愿定常伴二哥左右。”
沈璋险些没被赵韫的话气死,连骂了他好几日狐狸精,事后沈知漾偷偷告诉沈疏微,二哥还想去京郊道观求些开过光的符来贴在家里,但之后听说那道观住着临昭公主,他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出行那日,姜恒亲自相送,她身边陪着沈衡,沈疏微目光落到二人交握的手上。
沈衡深觉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出,却被姜恒掐了把腰,一张白玉似的脸渐渐蒸上浅红。
“如今北疆局势不稳,辛苦姐姐了。”姜恒弯腰朝沈疏微行了一礼。
北疆此地向来都由她们姜家人看守,抛却旁人北疆的驻军也不认,更何况凉州还与北疆相近,去那的人只能是沈疏微和赵韫。
沈疏微扶起姜恒,面上含笑,“不必担心我,正好我想游历四方风光,洛京虽好,却不及外面自由。”“不出三年,我必能彻底扫平戎人,届时我会亲迎姐姐回京。”姜恒目光认真看着沈疏微,一字一句承诺。
沈疏微笑着应下,姜恒等人足足送他们出了十里地才返回。
坐在马车里,沈疏微半靠着赵韫,看着马车外繁盛的春景,长舒了口气,握住赵韫的手。
赵韫若有所觉低下头,一支横生的桃花被车窗勾出,几片娇艳花瓣落在二人唇瓣上。
正是春光无限,万物复苏的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