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你爹是总兵,已经圈了三四千亩。”
“这些地准备怎么弄?”
“雇人来种。”
“租子怎么交?”
“五五开。”
文氏说的很自豪,直隶省很少有这样仁厚的分成比例。
大部分佃户都是交铁板租。所谓铁板租,就是固定一个数目,不论荒年丰年,佃户都得按照这个数交。“改成七三吧。”
文氏一愣,盯着儿子。
“谁七?谁三?”
“佃户得七,我们拿三。”
“云儿,三七分成倒是很多。只不过是佃户得三,主家拿七。”
“娘,您还记得江南奴变吗?”
文氏的脸瞬间变了,她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娘,听我的。与人生路,与己生路。就七三分成,要不了几年,咱家就是直隶省赫赫有名的蒋大善人。”
文氏噗嗤笑了。
“云儿,做善人会引起公愤的。”
“公愤?谁是公?”
“拌嘴没意义,娘能接受七三,但是你爹接受不了。”
“无妨,我能做我爹的主。”
“云儿,娘认真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黄宗羲的信徒?”
“部分是。”
文氏没有吭声,眼里写满忧虑。
“娘,你怎么看这位黄老先生的理论?”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君王能够容忍他那套理论,他那颗脑袋早晚要搬家的。蒋青云笑了。
“黄老先生倡导的君为民害、以民生为本、依律治民等等理论。娘,这么说吧,就算再过200多年,宣扬他那套理论的人也要被杀头。”
“不过,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