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轮内部整肃和封官进爵,“服从”二字已经浸透到了步军统领衙门所有人的骨髓里。第一个直立走路的猿人曾经说过:猿猴闲下来,就会瞎琢磨。琢磨久了,就会琢磨出问题。人,也是一样。
从腊月中旬到现在,蒋青云一刻都没有让麾下的兵丁闲着,不停的给他们安排事情,不给他们望着星空瞎琢磨的时间。
慈宁宫偏殿一角,右耳房。
“夫人,茅房到了。”
“知道了,你在门外候着。”
关上门后,江南紧张的额头不停出汗。半个时辰之后,如果自己还能出宫,全京城都能看见王恭厂火药库腾起的蘑菇云。
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
江南从发髻里拔下一根金簪,这是一支刷了金粉的钢簪,尖刺足够锋利,足够捅穿孝庄的咽喉。此时此刻。
孔四贞站在屋外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她预感蒋青云夫妇要倒霉,毕竞纸包不住火。但,蒋青云如果死了,京城里就少了许多的快乐。所谓越虐越恋。
孔四贞一跺脚,轻轻叩门。
“姐姐,你可是身体不适?”
已经恢复正常的江南拉开屋门,莞尔一笑。
“我没事。”
“不,姐姐,你脸色不好,想必是身体不适吧?对吧?姐姐你一定是病了吧?”
小半刻钟后~
俩女重新回到戏台之下。
“蒋夫人,你坐哀家旁边。”
又看了一刻钟的戏,孝庄突然扭头:“蒋夫人,你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