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门派,他们酿出的酒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往往是千金难求。
“这酒是我祖父埋在地窖里的三十年陈酿,祝唐都尉日日春风满面!”少女声音娇俏,像山涧的清泉,引得唐景行朗声一笑。
“哈哈哈,那就借风姑娘吉言,快请,里面请。”
随后赶到的是“铁爪门”,门主亲自带队来贺寿。
那门主揣着个黑布包裹,打开来,里面竟是一对寒光闪闪的精铁爪套,爪尖镶着月牙形的利刃,一看便知锋利无比。
“虽说唐都尉不缺这么一件武器,但这“裂山爪’能断金裂石,还算能派得上用场,希望唐都尉能喜欢唐都尉擅长使用的武器正是铁爪,这礼物送得倒是合心意。
唐景行拱手道:“世叔有心了,您能亲自来,我父亲就已经足够高兴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队人马快步到来,正是太守兰序携着妻子闵夫人和儿子兰亭到场。
看到兰亭的身影,唐景行眼睛一亮,激动地挥手大喊:“阿亭!”
兰亭见状,也连忙挥手回应,脸上带着笑意。
等兰家人来到门口,唐景行连忙朝着兰序和闵夫人行礼:“兰叔、兰婶!”
兰亭见唐景行将宾客招呼得井井有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唐景行的肩膀:“你小子终于也能独当一面了,不错!不错!”
“嘿嘿,让兰叔您见笑了。”唐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从前本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别人眼里,和兰亭简直是两个极端,这还是兰序第一次夸奖他呢。“对了,兰叔,听说你们家昨晚遭贼了?没出什么事吧?”这时唐景行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兰序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哎,也不知哪来的贼子,昨夜跑到我府中闹事,搅得鸡犬不宁,幸好府中没有人员伤亡,就是丢了一个下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听着兰序的讲述,唐景行心里一阵心虚,他几乎可以肯定,昨晚去兰府的一定是元姑娘。
“不知丢了哪个下人,我认识吗?”唐景行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他时常去兰府玩耍,认识兰府不少下人,故才有此一问。
兰亭在一旁插嘴道:“就是我院里的沐川,你之前还跟我讨要过他呢。”
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好兄弟,这让唐景行心里更加虚了。
唐景行打了个哈哈,掩饰着心虚:“原来是他啊,真是可怜见的。”
“好了,不多说了,兰叔、兰婶,阿亭,你们快进去吧,马上就要开宴了。”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将兰家人送进门之后,唐景行长舒了一口气。
兰家人到达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十来个门派登门道贺,唐景行都周到地接待了。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后,他才转身回到府中,直奔元照她们所在的院落。
一进门,他就大声嚷嚷道:“元姑娘,宴会快开始了,你跟我一起入席吧!”
“好,那就有劳唐公子带路了。”
今日元照特意换了一身盛装,还梳了精致的新发型,戴上了漂亮的首饰。
毕竟是人家重要的宴会,她若是穿得太随便,未免不给主人家面子。
平日里她打扮得都很素净,基本就是一身干练的练功服,也不怎么戴首饰,头发都是简单地扎成马尾束在身后。
不仅是她,阿青和罗钦也都盛装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崭新的华服。
“这么穿还有点不习惯呢。”阿青轻轻提着裙摆,小声嘀咕道,脚步都有些不自在。
她平日里打扮得虽然不像元照那么素净,但也基本以简单便于活动为主,好看华贵的衣裳她并非没有,只是都不怎么穿。
别看她平日里穿的乍一看不怎么样,内里却都是用浮光锦裁剪的衣物,价值不菲。
唐景行笑嘻嘻地打量着她们,说道:“元姑娘和阿青姑娘这么穿,真是好看。”
“那就多谢唐公子夸赞了。”元照笑着说道,“咱们走吧。”
随即三人在唐景行的带领下来到了寿宴举办的地方。
今日来贺寿的客人实在太多,所以寿宴并未安排在室内,而是设在了花园里。
只见群芳争艳的花园里,百余张梨花木桌沿着石板路依次排开,桌上铺着暗纹锦缎桌布,摆着青瓷描金的碗碟,每只碟边都码着三枚莹白的莲子,旁边放着小巧的银质酒壶,壶身上刻着“福寿”二字,精致又应主位设在花园中央的高台上,一张紫檀木长案后摆着铺了虎皮垫的太师椅,案上供着一尊鎏金寿星像,像前燃着三炷龙涎香,烟气袅袅上升,带着淡淡的异香。
高台两侧搭着戏台,左侧戏班正调试琴弦,胡琴咿呀声混着锣鼓试音的脆响,热热闹闹;右侧则立着数名乐师,手持箫笛琵琶,指尖轻捻便有清越乐声流淌而出,悦耳动听。
一个个穿着喜庆红衣的婢女们端着托盘穿梭往来,托盘里是堆叠如山的蜜饯果子,还有刚出锅的芙蓉糕,热气腾腾地腾起白雾,与满园的花香、醇厚的酒香交织在一起,让人闻着便觉舒心。
元照她们到的时候,宴席上已经高朋满座,各派弟子三三两两地相互攀谈着,笑语喧哗,好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