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但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压倒蓝衣锦衣卫。
只听梁不凡说道:“钱大人所犯罪名尚未查清,指挥使大人命我将其暂时收监,冯天赐,你想违令吗?”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喽?”冯天赐冷声说道。
“我只是奉命行事,公事公办!”梁不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好个奉命行事,好个公事公办!”冯天赐冷笑,“既然如此,咱们就凭本事说话吧!”说着他便持剑攻向梁不凡。
只见冯天赐腕力一沉,君子剑带着破空锐啸直刺梁不凡心口,剑尖寒芒如星,竟是毫无试探的杀招。梁不凡眸光一凛,不退反进,腰间长刀“呛嘟”出鞘,刀身映着庭院里的梧桐日光,划出一道半圆银弧,精准撞向剑身。
“当”金石交鸣之声震得院角铜铃轻颤,火星溅落在青石板上,烫出点点黑斑。
两人手臂同时发麻,各自借势后跃:冯天赐足尖踏碎一片落叶,身形旋起时剑招已变,君子剑斜挑而上,剑尖擦着梁不凡耳边掠过,削断她鬓边一缕发丝;梁不凡则旋身拧腰,长刀反撩,刀风扫向冯天赐手腕,逼得他不得不回剑格挡。
又是一声脆响,两人兵器再度相抵,刀身与剑身紧紧咬合,彼此掌心的力道都在寸寸加重,手臂青筋隐现。
冯天赐是三品高手,梁不凡近年勤修不辍,修为与他几乎持平,此刻竞是分毫不让的僵持。“你的刀,还是慢了半分。”冯天赐嘴角勾起冷笑,左手突然成爪,直取梁不凡握刀的手背,招式阴狠“你的剑也不见得有多快!”梁不凡早有防备,左手闪电般拍出,掌风与冯天赐的爪风相撞,两人各退三步。
她甫一落地,长刀便贴地横扫,刀芒如练,直削冯天赐下盘。
冯天赐脚尖点地跃起,身形在空中翻转,君子剑自上而下劈落,剑势如泰山压顶,连庭院里的梧桐叶都被剑风卷得纷飞。
梁不凡仰头看剑,瞳孔中映出剑尖寒芒,却不慌不忙一一她猛地旋身,长刀在手中转出一圈银花,“叮叮叮”三声连响,竟将冯天赐势大力沉的剑招层层拆解。
每一次碰撞,她都借着反作用力往后滑出半尺,青砖地面被她的靴底磨出浅痕,直到退至廊柱前,她突然借力弹起,长刀直刺冯天赐心口,招式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冯天赐瞳孔骤缩,急忙侧身闪避,剑刃擦着梁不凡的刀身划过,却还是被刀风扫中肩头,飞鱼服的绸缎裂开一道长口,鲜血渗出。
“你敢伤我!”他怒喝一声,剑招愈发凌厉,君子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猛虎扑食,招招都奔着梁不凡的要害而去。
梁不凡则稳扎稳打,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如墙,将冯天赐的剑势尽数挡在体外,偶尔还能抓住破绽反击,逼得冯天赐连连后退。
其实单从战力上看,梁不凡是强于冯天赐的,否则冯天赐手持神兵,梁不凡手中的长刀早就报废。她的这把刀是安宁公主所赐,虽不是神兵,但却同样不是凡品,否则哪怕梁不凡武艺高强,长刀也经不住和神兵交锋。
此时钱府之外的两拨锦衣卫早已剑拔弩张:红衣锦衣卫个个手按刀柄,眼神凶狠地盯着蓝衣锦衣卫;蓝衣锦衣卫则列成阵型,长刀出鞘半寸,随时准备应战。
钱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庭院中激战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一一他没想到,自己竞会成为锦衣卫内斗的焦点。
庭院内,冯天赐与梁不凡已交手数十回合,两人身上都添了新伤,气息却依旧平稳。
冯天赐一剑刺空,被梁不凡抓住破绽,长刀直劈他面门。
他仓促间后仰,长发被刀风削断数缕,险之又险避开后,他猛地旋身,剑刃贴着重刀滑过,直取梁不凡脸上的疤痕。
“你这道疤,今日该再添一道了!”冯天赐的声音带着恶意。
“呵~就凭你?”梁不凡眼神一厉,却没被激怒一一她手腕翻转,长刀突然变劈为削,直斩冯天赐握剑的手腕。
冯天赐惊觉不对,急忙收剑,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背被刀芒划开一道血口,君子剑险些脱手。他踉跄后退,看着梁不凡步步紧逼的身影,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红娃儿,你当真要违背督主大人的命令?”
梁不凡冷声道:“我是锦衣卫的镇抚使,自然是听指挥使大人的!”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突然在府外响起。
“都给本公主住手!!”
原来是安宁公主亲自赶来了。
公主亲临,两拨锦衣卫自然不敢再放肆,于是纷纷收刀而立。
紧接着安宁公主走入钱府,对着冯天赐说道:“冯大人,本公主已经跟父皇求情,父皇答应了暂时将钱大人收监。”
听到这话,冯天赐眼中暗光闪烁。
又是这位公主,这位公主仗着皇帝陛下的宠爱,屡次帮着梁不凡坏他好事,他对这位公主早就不满了。只是人家是公主,地位崇高,他便是再不满也无可奈何。
沉默半响之后,冯天赐朝着安宁公主拱手道:“既然是陛下的命令,臣自然不敢不从,既然如此,那么钱大人就交给梁大人吧!臣先行告退。”
说完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