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哈哈哈”“那今日就让本王见识见识,你这新晋的超一品高手有什么本事!!!可莫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呼啸声中,安西王背后的两柄巨斧已然落入他手中,沉甸甸的斧身带着慑人的威压。
一缕微风卷起一片黄沙,二人同时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
黄沙尚未落地,两道身影已如惊雷般在场地中央轰然相撞!
安西王双臂青筋暴起如虬龙,玄戈双斧带着千钧之势横扫而出,斧刃劈开空气的锐啸刺耳如裂帛,连周遭的风沙都被这股巨力搅得倒卷成旋。
他深谙以力破巧之道,双斧一左一右,如两轮裹挟着雷霆的玄色圆月,死死封死元照所有闪避的轨迹。斧尖未至,那股沉凝的压迫感已让地面的沙砾簌簌发抖,显然是要将这看似纤弱的女子当场劈成三段。元照却不闪不避,天狱刀在她手中骤然挽出一朵寒冽的刀花,刀身轻颤间竞贴着左侧斧刃斜滑而上,借着斧势旋身侧转,足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右侧斧背上一点,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向后飘出丈许。这一避看似险之又险,实则精准拿捏了双斧交错的毫厘间隙,连发丝都未被劲风扫动分毫,落地时衣袂轻扬,反倒多了几分从容不迫。
“只会躲吗?!”安西王勃然大怒,声如洪钟,震得周遭人群耳鼓嗡嗡作响,“若是只知躲闪,小丫头,今日你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他双斧猛然变招,左斧沉劈而下,狠狠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巨响,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竞被砸出半尺深的坑洞,碎石飞溅如箭雨;右斧则借着转身的惯性,带着崩山裂石之力直劈元照面门,斧刃的寒光已映亮她的眼眸,连空气都似被这一斧劈得凝固。
元照眼神一凝,天狱刀骤然提速,刀光如流星赶月般接连点在飞来的碎石上,每一击都用上了三分巧劲七分灵力,碎石瞬间改变方向,竟如淬毒的暗器般朝着安西王的面门、咽喉、太阳穴等要害射去。同时她的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穿过碎石雨,刀势陡然下沉,寒光一闪间已直斩安西王持斧的手腕一一这一刀快得极致,连风沙都追不上刀影的轨迹。
“哈哈哈””安西王见状不惊反喜,咧嘴露出一抹狰狞的狞笑,“来的好!”
他左臂横挥,玄戈斧精准磕开袭来的碎石,“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右臂却硬生生拧转半圈,放弃了劈砍的攻势,斧柄带着呼啸的劲风反撞向元照持刀的手。
他自恃双臂有开碑裂石之力,即便不用斧刃,单凭斧柄的撞击也足以震断常人筋骨,这分明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狠招。
“铛”的一声脆响,刀柄与斧柄轰然相撞,剧烈的撞击引得地面微微震颤,一道气浪以二人为中心扩散出去,地上的黄沙在气浪席卷下,竟像水面一般荡漾出一圈圈环形波纹。
元照只觉一股蛮横的力道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气血微微翻涌,虎口竞有些发麻,但脚下却丝毫不停,借着反作用力向后急退三步,同时手腕翻转,天狱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毒蛇出洞般直削安西王的膝盖。“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笑下去!”
这一刀角度刁钻至极,恰好卡在双斧防御的死角,正是安西王旧力刚泄、新力未生的瞬间。安西王被迫收斧下沉,斧刃擦着小腿扫过,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沟,碎石飞溅中,他终于勉强稳住身形。可还未等他喘口气,便见元照已欺身至三丈之内,刀光如织,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一一时而直刺心口,时而斜削肩甲,时而反撩膝弯,竟是要以快打慢,用灵动身法彻底瓦解他的巨力优势。
围观人群早已屏住了呼吸,前排的少林方丈双手合十,眉头紧紧蹙起;云栖寺长老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凝重;萧洪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目光死死锁着场中,不敢有半分松懈。阿青攥着衣角的指尖因紧张用力而微微泛白,连呼吸都忘了。
唯有老狼和雪蕊依旧沉稳,竖着耳朵警惕地盯着场中,周身毛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竖起。它们比任何人都要信任自己的主人。
当然,阿青并非不信任元照才紧张,她心里其实和老狼、雪蕊一样信得过姐姐,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安西王怒喝一声,突然弃了防御,双斧大开大合地狂舞起来。
一时间,场地中央风声呼啸,沙砾纷飞,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密不透风的斧墙,斧刃反射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元照的刀光撞上去,竟被接连弹开,“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如雨,每一次撞击都让空气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踩着沉重的步法向前推进,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双斧如泰山压顶般不断下压,誓要将元照的身法彻底锁死在方寸之间。
元照却愈发从容,身影在斧影中穿梭腾挪,如风中柳絮般飘忽不定。
如果说当初击败阿繁时,她还需借助术法之力,那么在借洗髓草完成突破后,如今应对同为超一品的安西王,已然无需动用术法。
她不与双斧硬撼,只偶尔借刀身轻触斧刃,借着反作用力调整身形;或是在安西王换气的瞬间,以刀背快速拍击斧柄,干扰他的发力节奏。
她在等,等一个能破局的破绽一一巨斧威力虽强,却终究耗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