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半。”
“我不喜欢吃包子。”
元衾水停了笔,回身买了几个刚出炉的包子,买完之后才问:“这是什么馅的?”
“猪肉白菜。”
元衾水念叨:“啊,我不吃肉包。”
她道:“师青,帮我扔掉吧!”
师青还没接手,底下传来声音:“姐姐,我帮你扔,好不好?”是妹妹在说话。
元衾水立即把包子塞了过去,并郑重道:“谢谢你,小妹妹。”“不用谢,姐姐。”
但装包子地只是一层薄薄的油纸,小女孩手心嫩,被烫的差点没拿住。元衾水有些慌了神,把自己手里已然勾完线的夜景图垫在油纸下面,让女孩拿稳。
女孩嗓音软软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很快拉着哥哥跑开了。这一幕落入窗口两人眼里。
谢浔盯着人群中的少女,寂然眼眸浮现几许笑意,元衾水的演技总是如此拙劣。
把画了快半个时辰的画递过去。
她怎么会那么呆。
“元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耳边倏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谢浔掠去目光,看见殷砚对着元衾水目露欣赏,他轻叩了下桌面,殷砚回神看向谢浔。
谢浔弯起唇角,问:“殷公子,你说什么?”殷砚自是不可能重复的。
他望向面前这位金尊玉贵的晋王世子,看得出元衾水对他言听计从,而晋王世子显然也已习惯掌控元衾水。
但他不合时宜地心想,有些方面或许谢浔还不如元衾水,包括他自己也是。虽然谢浔的确有帝王之相,但这些善于玩弄权术的达官显贵总是一个样,天赋卓绝,心思缜密,理智从容,只有这样才能走上那个位置。但也正因如此,他们都对真正贫苦百姓缺少恻隐之心。就如方才,他与谢浔都在可惜那幅画。
只有元衾水在关心幼女的掌心。
“殿下恕罪,恕罪,您是知晓,殷某向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他又为谢浔斟酒,虽然心里知晓谢浔绝非因儿女私情影响大局之人,但还是没再继续朝元衾水投去目光。
很快,元衾水从外面回来。
正巧看见谢浔与殷砚也站起了身,她朝谢浔走过去,眼看谢浔脸色不太好看,元衾水心想难道是自己出去太久了?
但在外面,元衾水不好细问。
她有些忐忑地跟在谢浔身后,殷砚依然一如方才,话比谢浔密得多,谢浔偶尔应几句,但显然不愿多谈。
殷砚送谢浔回房,谢浔道:“殷公子请回吧。”殷砚应下,作揖辞谢后便转了身。
殷砚走后,师青便看了眼元衾水,迫不及待地跟谢浔道:“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说。”
师青一时未答。
谢浔看了眼元衾水,道:“等我一会。”
说完才走进房间,师青紧随其后。
元衾盯着谢浔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正思考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时,殷砚竞然去而复返。
“元姑娘!“他声音有些轻。
元衾水诧异回眸,朝殷砚走过去,她轻声问:“还有什么事吗,殷公子。”殷砚喉结上下动了动,盯着少女俏丽的脸庞,迟疑了许久才问:“汤圆先生,是你吗?”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
谢浔房门倏然被打开,男人脸色平静站在门口,“元衾水。”元衾水转身回头,露出她身后殷砚的全部身形。谢浔目光没什么变化,堪称温和的对元衾水招了招手:“元衾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