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
梁毅轻轻扶着她的肩:“别慌。”
护士进来处理好,周伯年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重新看向安敏,这次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他示意周瑞安把床头柜的铁盒子拿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还有一枚褪色的梅花胸针。
周伯年指着最上面的信,周瑞安念道:“书薇,见字如面。那日争吵是我不对,你说想回苏州老家看看,我该陪你去的. . .”
信里全是周伯年写给秦书薇的,却没有寄出。
最后一封停留在几十年前,字迹潦草:“听说你嫁去了海城,祝你安好。若有来生...”“在我死后,帮我一起烧给你妈妈,安敏,谢谢你。”
听到周伯年的话,安敏有些哽咽,她想说些什么,却见周伯年看着她笑了笑。
“这是你的孩子吗?我可以看看吗?”
他的眼神似乎已经在告诉安敏,他知道了什么。
但他没有说,安敏和梁毅抱着孩子在他身边坐下。
周伯年没有伸手去摸,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守业和思安。
最后他缓缓说道:“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是秦书薇最爱的一首诗,却也印证了他们的一生。
“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