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江厌星害怕被拒绝,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了解余白,她压根就没开窍,或者说是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他立刻就能觉察到,也不至于这样小心隐瞒自己的心意。
江厌星张了张嘴,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只是担心你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给他的菩提子,你不是说了吗,他是狐狸精,狐狸最是狡猾,我怕你被骗了。”
这话不是假话,他吃醋是一回事,担心她被骗又是一回事。“看来我猜的没错,我就说你怎么无缘无故那么生气。”余白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安抚:“我虽然是个颜控,但我还没那么花痴。再说了我天天看着你这张脸早就对美貌免疫了,那家伙虽然好看,比起你和秀秀还是有点距离的,所以你放心,他那种程度的狐媚术还迷惑不了我。”江厌星听到她字里行间说自己比那个狐狸精妖鬼好看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意味着她是真的自愿把东西给对方的。“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以后不要突然离开,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这个我们自然说的是他们三人,江厌星有些幽怨地看了余白一眼,后者无知无觉,伸手去拽他,把人带到了谢斩面前。“谢师叔,初次见面,我是余白。”
余白恭恭敬敬朝着谢斩行了个剑礼,又给江厌星使了个眼色。江厌星也跟着行礼。
何毓秀不爽地白了江厌星一眼,心机,搞得跟夫唱妇随似的。“那个谢师叔,刚才的考验你看可不可以酌情给他通过一下?我不是替他说话,主要是他虽然被迷惑了一时,但最后还是找到自我清醒了过来不是?”谢斩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余白,又看向一旁一改先前戾气冲天,乖顺得判若两人的少年。
“你老祖宗为什么不收他为徒?”
余白被他这冷不丁的问题给问得有点懵。
江厌星脸色微变,余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却隐约猜到了原因一一是他体内的魔种还有余秋离留给他的封印暴露了。对于这一点江厌星说意外也不意外,余秋离的修为和谢斩不相上下,后者更是因为死魂缠身,对魔气这类带有恶念的气息感知更为敏锐,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玄霄或许也是一早就看出来了才让他等谢斩回来。在整个天极宗,除了谢斩,没人敢收下他这个"烂摊子”。余秋离倒是不怕被他这个体质影响,不过他对自己厌恶都来不及呢,就连把他能留在天极宗都是看在余白的份上捏着鼻子留下的,怎么可能收他为徒。江厌星这么自嘲着想着,却听余白回道:“我老祖宗的确动过收他为徒的念头,只是他树敌太多,若收他为徒必然给他招致祸端。”这种话也就余白信了,论树敌,眼前这人光刀上就背了十万死魂。余秋离哪里是怕给他招致祸端,是怕自己给他招惹麻烦才是。而谢斩不怕,因为谢斩虽不是佛修,为了赎罪一直在苦修,渡人便是渡己。谢斩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微微颔首,然后朝着身后不知何时过来的司徒苍伸手。
司徒苍脸色很臭,刚才阵破的时候有个怨鬼跑了出来,他一个不慎被扯破了袖子,此时衣衫略显凌乱和狼狈。
在余白不知道谢斩要做什么的时候,司徒苍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一块红玉,质地不算上成,只是里面有一团极为强大纯粹的神识。谢斩把它递给江厌星,言简意赅:“拜师礼。”余白眼睛一亮,用手肘撞了下江厌星:“快点收下啊。”江厌星收下红玉,再次恭敬行了个剑礼:“谢师尊。”尽管拜师仪式有点草率,不过能拜师成功已经很不容易了。余白很为江厌星开心,不是因为他拜了个多么厉害的师尊,而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能为他撑腰了。
“司徒苍,你呢,你的礼物呢?江厌星现在和你师出同门,作为师兄你不会什么也不表示吧。”
司徒苍一噎,没好气道:“…我之后给他。”余白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还想再调侃对方几句,却发现谢斩已经走远了。“谢师叔且慢!”
余白一个极速符冲了上去,把人拦住。
在谢斩疑惑的眼神下她掏出灵笔和画本,一脸崇拜道:“谢师叔,我仰慕你的风采已久,不知我今日能否有幸为你绘一副肖像留作纪念?”谢斩属于重要配角,出场也是需要打卡的。谢斩顿了顿,问道:“你上面画过你老祖宗没?”余白摇头:“没,老祖宗我想见就能见,哪用得着画?”她看着对方提起余秋离微妙的神情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一一“谢师叔,可是和我老祖宗不合?”
谢斩似笑非笑:“你可以去问问他,要是他不介意你想画多少副都可以。”留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他便御空离开了。余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走到唯一可能知情的司徒苍面前问道:“我老祖宗得罪过你师尊?”
司徒苍一眼难尽地看着她:“反了,是他得罪过你老祖宗。”见余白是真的不知情,他啧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老祖宗的道侣当年夺了你老祖宗元阳后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离开,是我师尊从中作梗阻拦了他。”“?‖″
等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该不会是什么你爱我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