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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3 / 4)

唱哭了吗?”

一声惊呼之后,众人纷纷看过来,叶其珍骤然回神一抹,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竟流了满脸。

祁彦伦看看秦总,再看看小叶,眼睛一转,“这要放在古代啊,得叫知音!小叶,还不赶快敬秦总一杯?”

叶其珍转眼被架到了众人起哄瞩目之下,后知后觉被漫涌的羞耻吞没。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穿过一室陌生的光浪,看向同样注视着她的人。那人轻笑一声,朝她信步走来,道一句“免了”,似无奈笑叹:“哭得跟个花猫一样,还不去洗把脸?”

叶其珍得了赦令,头也不回冲出了包厢,浑然忘了里面就有独立洗手间,涨红着脸跑到会所走廊,倒给侍应生吓了一跳。被引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叶其珍撑着镶金纹大理石台面,将凉水扑了满脸。

如果她没听错,方才出包厢时,秦应忱佯作威势,含笑一句:“都不准笑我的实习生了啊。”

他可真是……

叶其珍大脑充血、晕眩,耳垂上新鲜的创口却木木地胀痛。她被来回拉扯着,好一阵深呼吸才趋于平静。良久,走廊地毯上一道高跟鞋声渐近。

叶其珍一抬头,在镜中对上了Michelle的眼睛,水墨画般清丽冷淡。她看着Michelle先去隔间绕了一圈,确认无人,再回到洗手台前,站在她身边,垂眸打湿了手。

叶其珍心下微沉。

时至今日,她唯一能隐约猜到的就是,Michelle恐怕知晓了她和秦应忱的关系不同寻常。

至于知晓到哪一层、如何得知、Michelle与秦应忱究竞有何故旧、在他们的关系中扮演什么角色……

叶其珍一无所知。

未知带来忐忑,她猜不到Michelle想对她说什么,但冥冥中直觉一定与秦应忱有关。

她渐渐移开水流,呼吸都放轻。

“耳环很漂亮。”

叶其珍心头一紧。

嘴唇翕张着,吞吐一句“谢谢”,等待着Michelle的下文。Michelle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耳垂上。“新打的耳洞,不适合戴这么重的饰品,会很疼,你知道吗?”皮肉生生撕开了口子,无力承受的重量坠得多痛,叶其珍再清楚不过。可是Michelle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呢?叶其珍盯着镜子里她眼眸的侧影,试图从中找到些轻视、鄙夷、甚至嫉妒,可是都没有。

渐渐地,涌上一些她不敢认的担忧、痛惜,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什么人…她忽地垂头拨了下发丝,挡住了耳垂的红肿。“没事的,我还好,不是很……

“你猜他会心疼你吗?”

Michelle直接打断她,对上叶其珍遽然一惊的眼神,继续轻声开口:“我赌他不会。”

“他们那样的人,生来就不缺人爱,也不缺人怕,早已习惯了把所有人的爱和奉献看作理所当然,你即使倾尽所有地付出都换不来他的半分愧疚。你信吗?”

Michelle声音很轻,甚至带了些违逆秦应忱的战栗。但是女孩华美珍珠下的伤口实在刺眼,今晚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熟稔的默契也看得她心惊……

“我不会倾尽所有地付出。”

叶其珍半垂的眼睫轻颤,答了这样一句。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一颗心却随着Michelle的话,一沉到底。Michelle秀美的唇扯出一抹近似苦笑的弧度。“我没有立场劝你什么,但是小叶,爱不是能由你时时衡量收放自如的。你今天能为他打耳洞,以后呢?是不是还能为他生孩子?他已经结婚后面又说了什么,叶其珍已听不进了。她在听见“生孩子"几个字时,瞳孔骤然一缩。

她与秦应忱这场婚姻,是个开始即进入倒计时的交易,她接受他的施舍,也要听他随时叫停。

叶其珍从未设想过孩子的存在。

可是与秦应忱纠缠厮磨这段时日,他到兴头上,何曾做过措施?温泉山庄初次戴了,后面阳台、水池,她了无印象。再到定城酒店,他说尺寸不合适,渐渐她也习惯了他弄到外面,她身上每一处都染过他的味道。他过分时弄到她脸上,她也喷湿他下领……

夜夜纵情忘我,到此刻才格外心惊。若不是她这会儿经期已至…叶其珍呼吸粗重,已是一头冷汗。

Michelle看她脸色愈发煞白,轻蹙眉心叹息,最后对她说:“你是个很难得的女孩,聪明、优秀、坚韧,你走了很远的路才到今天,我不希望任何男人毁了你,秦应忱也不行。”叶其珍怔怔看着她那双清淡含忧的眼眸,说不动容是假的。可是“毁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了解、什么样的认知,会严重到Michelle用一个“毁”字?

是了……就论孩子一事,若她真不小心有了,秦应忱或许会觉得麻烦,但准她生下来,离婚后不过一套房子一笔钱的事儿。长大后成器,便认回来效力家族,不成器也不吝一辈子当个蠹虫……可她呢?

她的人生才是实实在在地毁了。

叶其珍骤然转头,看向Michelle离开的背影。纤薄清丽,却永远笔直。那你呢?

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又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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