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却不得其法的,无助的孩子。
叶其珍脑中早已空白一片,神智所剩无几,抛却所有清明的一派混沌之间,她放肆叫着,最后竞脱口而出一声一一“老公!”
身上的人狠狠一滞。
叶其珍闭眼笑了,甚至有些报复似的、隐秘的快-感。她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于他而言,床上做得再欢,也顶多是个固定炮-友或小情儿的角色。妻子的分量太重,她不够格。
所以他再上兴头时也最多叫过她几声“宝宝”、“乖宝儿”云云,却从未叫过“老婆”。
他不喜欢。那她偏要叫。
最好能叫得人立时失了兴致,放她去睡觉才好。于是一声声愈加放肆,终于惹得人忍她不过,长指并着插进她作乱的口中,将人翻了面继续。
叶其珍恨恨地,也不再敛着牙齿。他不怕疼,那她就咬了。第二天,会议室里,秦应忱撂在桌面上的左手,手指上赫然两三道深红色的牙印。
钟毓眼尖,惊呼一声:“秦总!您这怎么搞的啊?”秦应忱嘴角扯出一丝微妙:“被狗咬的。”叶其珍呛了一口水。
等众人目光渐歇,她才抬头,瞪了主位那人好几眼。秦应忱淡然回视,无声轻嗤。
可不就是小狗儿?牙尖嘴利,还养不熟的那种。这种莫名微妙的剑拔弩张一直持续到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晚电闪雷鸣,只隔着透若无物的落地窗,叶其珍惊叫得嗓子哑透,当晚就烧到了三十九度。
汪钺凌晨受命,顶着惊雷闪电大暴雨,亲自驱车把部队医院的伍教授从人家里接了过来。
等人诊治完,留了药,好不容易让温度降下来,又反复确认了没有大碍,秦应忱才松下口气,引着人往客厅走。
“劳驾您跑这一趟。”
伍教授说着甭客气,抬头多看了他几眼。往日多体面矜贵的后生,这会儿也添了丝狼狈。
她打趣道:“是你心上人吧?”
“伍姨见笑了。”
秦应忱神色和缓,倦意上浮,话里竞似温柔:“是我妻子。”
伍教授临走前,话在嘴边徘徊,到底留了下来:“应忱啊,房-事过多,损耗女-体,你要心疼你媳妇,就节制些”秦应忱坐在床边,又为她擦完一遍降温,湿毛巾撂在一边,默然看着她,似一座沉寂的雕塑。
过了不知多久,一指头戳上她白玉般的脸蛋儿。“小骗子,”他哑声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叶其珍虽还无力地卧着床,人却已然清醒。可她还怀疑自己高烧未退,不然,怎么在秦应忱的脸上,看见了如此温柔疼惜的神色?
“裁缝为你做的衣服送了一批过来,我让放在主卧衣帽间了。”“以前让助理置办的那些,我都没问过你喜不喜欢。”“这张卡是你的名字,额度无限。瑞士的私行注重隐私,我不会知道你花销的明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
“喜欢什么样的衣服珠宝就去买,或者你想的话,我陪你一起逛。”秦应忱始终握着她的手,视线最后落在她耳垂,他已为她卸下负累又上过药的地方。
“不喜欢耳环,以后就别戴了。”
叶其珍懵了。
刚经历过免疫奋战的脑子像一坨钝肉,她努力消化着听到的这些话,却想不通为什么,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而秦应忱的目光如有实质,就这么珍而重之地注视着她,哪里像是闲话家常?分明像是……
叶其珍眸光一闪,交握的手也下意识想抽出来。下一瞬却被握得更紧了几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竟出了一层绵绵细汗,将两人掌心紧紧粘连。
心跳也像能连通似的,随着鼓噪悦动的强劲脉搏,她浑身的血也似泵起来,心脏通通,呼吸渐疾。
叶其珍翕动着唇,嗓子仍干涩得疼,她抬眼看着他,努力问了句:“要不要……抱抱我?”
见秦应忱闻言微怔,她抿了抿唇,又底气不足地补了句:“我喜欢。”
喜欢你抱我。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拒绝一一大掌抵着她单薄的脊背将人捞起,一把揉进他的怀里。叶其珍埋首在他胸前,被坚实的臂膀环抱着,鼻尖尽是熟悉的木质调洗护香气,或许是病中人脆弱,她忽然有些眼热。她没有忽视他眼底的血丝,只怕是一夜都没阖眼。她身上干爽、睡衣妥帖,他却只囫囵系了见睡袍。日上三竿的工作日,这人也没半点要出去工作的意思……
叶其珍搂紧他的腰背。
她真是顶没出息的一个,叶其珍想,他对她稍加温柔,她就喜欢得不得了了。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呢。
等她病好这段,定华金属的一轮反馈问题已下发。团队众人要重新赶赴定城驻场,开始答反馈相关工作。秦应忱在京还有事,这天专程抽了段时间出来,送叶其珍去机场。“还记得规矩么?”
迈巴赫后座上,他抱着人儿坐在腿上,手掌游走着,美其名曰给大病初愈的人按摩筋骨。
叶其珍嘟着嘴腹诽他色鬼,没甚好气地应付他:“知道啦!每天晚上汇报一天的情况,另有安排需要报备……他都念叨多少遍了。
“还有,"秦应忱对上她疑问的目光,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