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儿,细细摩挲她单薄的腰背。“再给我一点时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那你呢?
叶其珍霍然抬眸,咽下了到嘴边的质问。
可是他明明、明明知道,她担心的是他!
秦应忱被她清澈眼眸中灼灼的清冷怒意刺痛,竞生出些类似于慌张的情绪,只能无措地抱着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爱你……”“可是我留不住你。”
叶其珍轻声一句,几不可闻,却骤然截断了男人的声音。她不足以留住他。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他还是要去斗、去算计,去以身为棋、跟天赌命,去背负那些本不该强加在他身上的、上一代的仇怨。
不死不休。
她静静窝在他怀里,无声滚下泪来。
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汇聚在他的心口,灼烫得,秦应忱心脏紧缩,痛到几乎窒息。
可是他无法辩驳半个字。冰雪聪明的姑娘,总是能精准捕捉他心里最无解之处,一击即中。
算计半生、争斗半生,他却总会在这个柔软脆弱的小姑娘面前,失去所有力气和招数,变得无措,变得狼狈。
他只能慌不择路地抱着她,一遍遍地细吻、轻哄,等待这个心心软又心狠的姑娘,给他断下判决。
还好、还好一一
她最后红着眼睛送他离开时,对他说的话是:“你要平安。”
他会平安。他会赢。
他会重新追她回来,给她一个真正圆满的家。可是秦应忱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又吻了她,情难自禁。那一晚之后,秦应忱几乎替代了之前放在她身边跟踪保护的人手。闲来便驱车停在她单位不远处,等她下班。有时凑上去,问她想不想吃加班餐,不等人拒绝,便用和牛烤肉亦或唐叔那新出的甜品诱惑她。
有时被她严词拒绝了,便央着她给他后背的伤口涂疤痕膏,说这么私密的事,他受不了别人来碰。
总之这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来了十有八/九的总能诱哄她坐上他的车。再十有六七磨得跟她上楼。
极疲惫时,甚至别扭地蜷在她狭小的两人位沙发上,枕着她的腿,就那样睡了过去。
叶其珍沉默着,手指抚上他的鬓角。这人在睡梦中也不安稳,额头细细渗出了冷汗。
她为他拭净,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良久,开口唤他:“应忱,回家睡吧。”
秦应忱眉头微动了动,却仍半梦未醒,一回身搂住了她的腰。“珍珍,跟我回家……我保护你……
叶其珍倏地抬头,眨了眨眼睛,不教泪滴到他脸上。叶其珍的单位内部规定,不禁止不同司局的同事恋爱。于是便不乏有其他司的单身才俊盯上了她这个过分漂亮优秀的年轻姑娘,明里暗里地在她面前开屏。
这一日下班在大厦门口,便被秦应忱撞了个正着。隔壁司的大哥正盛情邀请她一起吃个晚餐,秦应忱绷着脸上前,一把握着叶其珍的手腕,将人带到了身后。
“不好意思,她有男朋友了。”
“啊?"大哥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不是,不是说小叶单身……“她年纪小,脸皮薄,不想公开而已。”
秦应忱面无表情,说得理直气壮。大哥没道理怀疑半分,只得尬笑着打了个招呼,自个儿挤地铁去了。
人一走,叶其珍就甩开他的手,语调傲娇,像是不服:“您是我哪门子男朋友啊?”
秦应忱却敛了这些日子对她百依百顺的低姿态,肃起神色,隐隐有些似曾相识的强势:
“珍珍,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找别人。明白吗?”
叶其珍被他凶得一愣,好久没听见他发威,她还真当他是病猫了。顾忌着是单位门前,叶其珍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秦应忱似也惊愕了下,顿了两秒,才追上来。他去捞她的手:“好了,好了,咱不为别人生气。我就不信我在这,你还看得上他?”叶其珍听见这话,险些气笑,手被他握住,她又甩开。“嘶,”秦应忱没招,直接把人抱到路边台阶上站着,连手带腰给她环抱住,令她动弹不得,只能直视着他。
“小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说一句都说不得?”“对,我就是脾气大!你找别人去啊!"叶其珍佯凶瞪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秦应忱好气又好笑,咬得牙根痒痒,“真是胆儿肥了,敢说找别人这种话,是要下不来床的,坏小孩儿。”
叶其珍瞪他,两腮却绯红,好在如今天暗得早,昏阆中看不真切。“我我我要回家了!你是什么坏人啊不让人下班……”“坏人是想提醒你,走过了,我车在那边儿。”“谁、谁要坐你车了?”
秦应忱一挑眉,“那我陪你坐地铁?”
“你爱坐不坐。"她跳出他的禁锢,红着脸逃得飞快。与此同时,一处昏寂私宅。
乌鸦闲栖庭院枯树,只听得屋里中年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去看英朗了,他过得怎么能好、怎么能好!”“秦应忱一一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当年怎么没一起死了?!”“我要让他死!我要让他死!一一”
“当年我妈能弄死他妈,现在我一样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