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住仪态。
“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接下来我会出几个题目,谁回答上来,可以拿走一锭黄金,我帮她绘制一幅画“如果答不出来呢?”
“答不出来的罚酒三杯!”
李兆廷解下腰间钱袋。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大金元宝。
清倌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李兆廷的画能用于涨身价,尤其是清倌人,梳头钱能增长好几倍。
这些大金元宝是实打实的好处。
这里要解释一句,清倌人是还没有挂牌接客的妓女,品貌比较好的可以进行拍卖,由于女子嫁人后,头发会梳成妇人发髻,因此被称为梳头钱。
相比于名传京城的花魁,清倌人更加需要名气,以此来炒作价格。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李兆廷。
李兆廷随口问出几个问题。
有的是乱七八糟的逗趣儿。
有的是脑筋急转弯。
有的是半荤不素的市井笑话。
偶尔询问樊楼哪个厨子最好,问明白之后,让厨子做几道拿手菜。
清倌人被逗弄的花枝乱颤,包房中传出欢笑声音,临近天明,清倌人拿着李兆廷的画,嘻嘻哈哈的回去。
她们把画挂在大门口。
所有人都能欣赏到她们的美貌。
李兆廷和冯素贞离开樊楼。
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冯素贞一声怒吼,李兆廷筋酸骨软。
“官人真是好生风流呢!”
冯素贞冷笑着拿出戒尺。
从梅竹那里顺来的。
李兆廷露出汤姆猫同款笑容,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大金毛:“夫人啊,这都是逢场作戏,你都亲眼看到了冯素贞嗔道:“官人说自己在金陵时从未去过青楼,怎的对青楼里的弯弯绕如此熟悉?显然是青楼常客!”
“都是陆小凤教我的!”
“陆小凤会画画吗?”
“画画是为了引开注意力。”
“陆小凤还教给你什么?”
“娘子真的想听?”
“快说!”
“陆小凤告诉我,秋天时节,将熟未熟的青橘可以消除脂粉气,如果家里人觉得奇怪,就说是治咳嗽的!”
李兆廷毫不犹豫的甩锅。
千里之外,蓬头垢面,缩在烂泥地里挖蚯蚓的陆小凤,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凛然寒气,肩膀沉重几十斤,似乎有人把一口黑锅,甩在陆小凤背后。
天冷了,应该加件衣服了。
陆小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在这个阴暗浑浊的江湖,只有身上的破袍子,能提供一丝丝温暖。
“真的是陆小凤教的?”
“娘子,和你成亲前,我是元阳未泄的纯阳童子,就算吕祖在世,也会欣赏我的天赋,收我为亲传弟子。”
“不行,我还是觉得不痛快。”
“我给娘子做首诗,娘子可以把这首诗当做天条律令、天子印玺。”
“嗯……限官人七步成诗。”
冯素贞调皮的笑了笑。
为了查案逢场作戏,而且是带着夫人一起去,显然是无愧于心,方才的河东狮吼,完全是在取笑李兆廷。
李兆廷听到笑声,暗暗感叹,我真的不喜欢抄诗,现在不抄不行。
苏东坡先生,我努力立功,让我爹和我岳父升迁,争取等到你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让他们俩做主考官“娘子,请听好:
布衣神相怎堪怜;
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
玉箫落手心茫然……啊!”
李兆廷被冯素贞一脚踢倒。
“娘子,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官人踩背!”
冯素贞是标准的九十八,生气的时候用千斤坠,差不多是一九八,怒火中烧神力再催,约莫达到二九八李府传出一声声凄厉惨叫。
翌日清晨,京城传出趣闻。
“布衣神相”李兆廷带着大舅子冯绍民去樊楼,一掷千金,提笔挥毫,为十几位清倌人绘制出惊世画作得到画作的清倌无不身价暴涨。
回家后惨遭娘子惩罚。
作诗二首,这才得到宽恕。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传闲话的。
短短半日时间,已经传出李兆廷提笔千钧,震惊李师师的谣言,好在,诗词没传出去,否则会非常凄惨。
八贤王去皇宫做任务报告时,诸葛正我和华太师连连恭贺,表示您给朝廷举荐诸多人才,这次的最有趣庞太师一如既往的拆台,表示办案人员假公济私,夜宿青楼,冯绍民李兆廷难堪大任,请陛下收回成赵祯:你们说啥呢?能不能说点儿朕能听懂的话?怎么难堪大任了?李兆廷的画作,真的那么巧夺天工?
俗话说,面刺寡人之过者,寡人记你一辈子!
赵祯至今记得李兆廷和冯素贞对他的画作的评价,冯素贞已经展示过惊世骇俗的才华,李兆廷只显露过武功,如今显露画技,解了赵祯的心病。
被三流货批评,非常丢人。
被书画宗师批评,这是荣耀。
樊楼。
李师师看着李兆廷的画作,非常不屑的说道:“不过是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