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会儿?
好像小时候他交代她的口吻。
唐矜瞬间就有种自己在陆湛眼里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妹妹的感觉。唐矜坐到沙发上,晃了晃双腿。
以前她也在曦景园的陆家留宿过,还被明诱阿姨抱在怀里哄睡着了。不过,和现在比起来,好像还是有些区别。尤其当抬头看见陆湛穿着浴袍走出来的瞬间。她微愣,目光也忘了移开。
陆湛掀眸看过来,微湿的碎发随意散在眉间,浴袍领口松散,露出一截劲瘦的锁骨,水珠从他发梢往下滴。
四目相对,周遭有片刻的寂静。
看似很漫长,事实上也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不早了,睡吗?”
“……好。“唐矜从沙发上起身,路过他身边,“那我去睡了,哥哥晚安。”次卧的床品都是全新的,散放着洗涤后的淡淡薰衣草香味。唐矜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褥里,周遭寂静,她盯着天花板,思绪从没来由的紊乱到渐渐放空,很快,合上眼睛。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辗转,蹙眉。
直到猛然惊醒,睁开眼,胸口呼吸起伏。
她撑身坐了起来,静默片刻,试图把脑海里的噩梦场景清空,掀开被子摩挲着下床,准备去外面接杯水喝,润润嗓子。身上深灰T恤宽大,领口很容易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莹润肩头。唐矜伸手拢了回来,穿上拖鞋,压下门把走了出去。雨势似乎减小了,天色仍是黑沉的,她没开灯,借着鱼缸的幽口口光照明。饮水机嘀嗒一声开始运作,清澈的水流注入杯子,轻微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安静。
但很快,另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主卧门被推开,斜照出来一道暗调暖光,有脚步声靠近。唐矜把饮水机按停,转过身,看着陆湛,“吵醒你了?”“没。"陆湛的嗓音裹着刚睡醒的沙哑:“我也喝水。”唐矜闻言,便顺手替他倒了杯水,搁在一旁的岛台面上。陆湛走近,袖口衣角擦过她,伸手拿起水杯,仰头,喉结缓缓滑动,喝了几囗。
唐矜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的是同色不同款,深黑色,码数正好。与她的oversize形成对比,她一只手拿起水杯喝,另一只手拽了下另一这的领口,防止当着陆湛的面往下滑。
暖黄光晕朦胧映照过来。
陆湛的目光掠过她微张的唇瓣,上面沾着水润光泽。他放下杯子,问她:“怎么醒了,睡不着?”“做噩梦了,也有点口渴。"唐矜说。
“把夜灯打开睡。”
“好。”
陆湛的目光从她唇瓣往下移。
停在她白皙的侧颈上,那里有一处明显的红痕,像是用手抓出来的,也有点像是被人亲吻留下来的印记。
她皮肤嫩,随便一碰都会留痕。
“那我回去睡了。”
“等等。"陆湛叫住她,漆沉的双眸暗涌浮动。他缓步靠近,沉稳气息笼罩而来,唐矜茫然抬头。下一瞬,她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温柔地抚摸了几下。“沈女士说,做噩梦被吓醒了就摸三下脑袋,后面就不会再梦到了。”唐矜愣了愣,随即扬起脸冲他绽开笑容:“嗯!”陆湛靠在岛台,目光随着那道纤瘦背影回到次卧,门扉合拢,却并未传来反锁声。
她对他,毫无防备心。
陆湛收回目光,转身回了主卧,走入浴室。大
一早,晨光明媚。
落地窗往外看,经过昨夜的那场风雨的洗涤,城市整洁干净,宛如新生。唐矜换上陆湛早上让人送过来的新衣服,其实她自己那套也已经烘干能穿。唐矜抱着换下来的睡衣就要扔进洗衣机,陆湛走过来,“不用管,放在床上。”
“保洁会处理,过来吃早餐。”
……哦。”
唐矜把衣服放了回去。
早餐也是送过来的,很丰盛,期间陆湛接了两个公事电话,听起来很忙。陆湛的脸色有些沉,似乎不高兴电话打扰了他用餐。他掀眸看了眼她,“让副总替我去。”
……知道了。”
唐矜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的刀叉碰撞声音减轻,不打扰他。明明陆湛和她都是大学生,但他的眼界和世界都已在商海中浮沉,正在打造属于自己的版图领域。
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眼前这张餐桌。
唐矜默默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起身去厨房,把杯子冲刷干净。陆湛从主卧出来,一袭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包裹颀长身形。他的表情有些淡,在系袖扣,薄唇抿着,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峻,却又在触及唐矜的目光时瞬间敛去。
唐矜问他:“周末也有工作?”
“嗯,"陆湛系好袖扣,看了眼她,又开始给自己系领带,“临时有个会。”唐矜打量着他。
陆湛生来已经在金字塔顶尖,家族势力雄厚,更有父辈依仗。但他更愿意凭借自己的双手为目标全力以赴。唐矜一时语塞,想了半天。
最后用了一句最直接简单的话祝福他:“哥哥,你一定会成功的!”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都不同,唐矜不知道陆湛想要的成功是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想表达自己的虽然没什么作用只是一句话的祝福。陆湛系领带的动作一顿,他掀眸,不动声色看着她:“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