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低垂着眼帘，握着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中的粥。她倒是不会饿着自己。
陆湛薄唇微扬，斜靠在门框边，拿过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安静吃饭的侧脸，仿佛独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与昨晚黏着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昨晚她可是连他开门拿套都不让，非要他抱着她一起过去。擦完头发，陆湛将毛巾随手挂回浴室，迈步走向餐厅。刚洗完澡，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很重，早在他靠在门边那会儿唐矜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只是没敢看过去。
她怕他没穿衣服。
嗅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唐矜的脑海中已经不自觉浮现昨晚同样在浴室里，他是怎么为她清理……
唐矜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她有些羡慕盛亦舒，每次亦舒喝完酒，第二天醒来总是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仿佛失忆一般。而她却恰恰相反。
昨晚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根本挥之不去。“阿一一”
思绪被打断，身体也被腾空抱了起来，下一瞬，唐矜落坐到了陆湛的腿上。“你干嘛？！”
她一脸防备，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逃离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椅子太硬，坐我身上舒服。”
“我不要！"唐矜坚决。
“别乱扭了。“陆湛的声音同样不容置喙，带着强势与命令的口吻让唐矜一怔。
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把她没喝完的粥移到了面前。唐矜挣扎无果，也担心再这样在他腿上扭动下去会引发什么不可控的后果。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
然而陆湛的目光太过灼热。
她根本没办法专心吃饭。
陆湛宽大的掌心放到她后腰，缓缓揉按着：“还酸吗？”唐矜险些一噎：“不…还好……”
她不想跟他再聊有关昨晚的一切。
她放下勺子，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两口，双唇沾了点水珠，显得格外润泽。
陆湛眸光骤暗，他俯身向前贴上她的唇心。“唔一”
唐矜瞬间睁大眼睛，惊恐地向后仰头想要躲避，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与昨晚醉酒后的亲吻不同，此刻的他们都无比清醒。陆湛的强势，唇舌间的侵略，她都被迫感受得一清二楚。“不要……“唐矜挣扎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意。她扭过头躲开，陆湛锲而不舍地追吻过去，一次又一次。最终，唐矜双唇湿润，晶莹的泪珠蓄满眼眶，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在了陆湛怀里喘着气息。
陆湛最喜欢她这副模样，眼角泛红，唇瓣湿肿，眼中带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恶劣：“真爱哭。”唐矜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这样。”
陆湛再度俯身，这次是温柔舔吻。
他要吻她一辈子。
唐矜没经历过，根本不知道如何换气，意识都在唇齿间的纠缠中逐渐涣散。直到身体再度被腾空抱起，她清醒过来，看清目的地后又惊叫出声。腰臀一挨到床唐矜便立刻往后缩着逃开。
陆湛俯身握住她的脚踝，微微用力就将她拖回了身前，“你跑什么？”“我不行……陆湛……我还疼…好疼！“唐矜慌乱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疼？”
“嗯！"唐矜坚定地点点头，脸颊羞赧通红，“你那个，那么那个，我真的疼，今天真的不行！”
陆湛笑了起来，手上却没停，手指探到她裤头边缘。“陆湛一一"唐矜惊叫。
“别怕，不是要上你。”
陆湛声音平静，“给你上药。”
昨晚已经给她上过几次药，最后一次他看着消肿了不少，但最好还是再上一次。
唐矜刚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不行不行，我自己上！”她更加抗拒，双腿挣扎着踹开他。
“你自己看不见，"陆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别乱动。”唐矜都一脚踹到他下巴了，陆湛还是不肯松手。彼此对峙几秒，陆湛眼神冷沉。
唐矜从心底里发怵，只能默默躺了回去，羞赧难当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陆湛取来药膏，沁凉的膏体揉搓后会化成乳液状，消肿功效显著。然而，随着他的动作。
陆湛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抹湿润。
唐矜偏开头，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进枕头里。“这么爱哭。”
他俯身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贴近她的耳畔：“碰一碰就哭，我要是亲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