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椰子树慢慢走。
正午的太阳有点烈,许情把遮阳帽往他头上扣了扣:“你这皮肤再晒就得脱皮了。”
“李问在监狱里见不着太阳。”
叶柯把帽子往她那边推了推,露出半张脸,“再说了,我这是为了下次拍监狱戏留着苍白感,专业呢。许情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行,叶导最专业。那等下买单的话,是不是该专业人士买?”市场藏在两条主街中间的巷子里,一进去就看到烤串的滋滋声、小贩的泰语叫卖、冰饮机的嗡嗡声混在一起,空气里飘着冬阴功的酸辣和芒果的甜香。
许情拉着叶柯直奔一家摆着十几口砂锅的摊位,指着锅里咕嘟冒泡的汤:“昨天听美术组说,这家的冬阴功米线超正。”
老板是个戴斗笠的阿姨,见他们是中国人,笑着用蹩脚的中文问:“要辣?还是一点点辣?”“要最辣!”
许情抢着说,转头看叶柯,“你不是总说自己能吃辣吗?今天试试泰国的辣。”
叶柯没反驳,只是补充了句:“多加椰奶,谢谢。”
等米线的时候,许情拉着他去买芒果糯米饭。
金黄的芒果切成块,铺在裹满椰浆的糯米饭上,撒了把熟芝麻。
许情递了勺给叶柯:“快尝,凉的,解辣。”
叶柯咬了一口,甜糯的米饭混着芒果的清香,刚咽下去,就被端上来的冬阴功米线辣得吸了口气。许情看着他泛红的鼻尖,递过纸巾,笑得直弯腰:“你不是能吃辣吗?怎么脸都红了?”
“这辣不一样,嗯,跟我们闽省那边的辣不一样。”
叶柯喝了口椰子水,缓了缓,“后劲太足。”
随即他夹了一筷子米线,递到许情嘴边,“你也尝尝,别光笑我。”
许情张嘴咬了口,下一秒就皱起眉,赶紧抓过椰子水猛灌了两口:“怎么这么辣!那个阿姨是不是放多了?”
叶柯挑眉幸灾乐祸道:“是谁刚才说要最辣的?”
两人闹了一阵,又去逛旁边的小摊子。
许情在一个卖手工饰品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串贝壳手链看了看。
摊主是个小姑娘,笑着用泰语说:“很漂亮,送给女朋友很合适。”
许情没解释,只是转头看叶柯。
叶柯很是自觉的掏出钱递给小姑娘,把手链戴在她手腕上:“挺配你今天的衣服。”
许情低头晃了晃手腕,贝壳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逛到傍晚,两人提着几袋小吃往回走。路过一家卖鲜榨果汁的摊位,许情又要了两杯西瓜汁。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椰子树在风里轻轻晃,偶尔有摩托车从身边驶过,留下一串引擎“今天我还是挺开心的。”
许情吸了口西瓜汁,“比在片场对着镜头轻松多了。”
“是么。”
看了她一眼,叶柯点点头,“有时候总想着怎么演好李问,怎么拍好电影,都忘了出来好好看看。”他转头看许情,“你呢?最近总在琢磨秀清,会不会觉得累?”
许情沉默了会儿,摇摇头:“累是累,但挺有意思的。秀清和阮文太不一样了,阮文是光,秀清是藏在影子里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秀清没遇到李问,会不会过得不一样?”
“或许吧…”
思索了下,叶柯缓缓说道,“但如果没遇到,也就没有她后来的故事了。”
“其实你演的秀清很好,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转头看他,许情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你也一样,李问的矛盾感,你抓得很准。有时候我看着你在镜头前的样子,都忘了你是叶柯。”
回到酒店时,天已经逐渐变黑了。
许情提议去顶楼露台坐坐,两人拿了两瓶啤酒,找了个靠栏杆的位置坐下。
远处的芭提雅夜景亮了起来,海面上偶尔有游船驶过。
“明天要拍酒店的亲密戏。”
许情喝了口啤酒,“你说,李问那时候对秀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叶柯想了想:“我觉得是真心的,但也带着点利用。
或许电影中的李问太缺安全感了,秀清懂他的黑暗,能陪他在黑暗里走,他依赖这种懂,但也怕这种依赖会变成束缚。”
“就像他明明想和阮文过平静日子,却又离不开秀清?”许情问。
“可能是吧…”
叶柯点头,“他一直在逃,逃自己的过去,逃自己的黑暗,可秀清偏偏把他拉了回来。”
许情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夜景。
许久后,许情只是轻声说:“明天拍戏,可别这么盯着我,不然我该忘词了。”
叶柯笑了笑:“放心,到了镜头前,我就是李问,不是叶柯。而且要看你的话,不是随时都可以么?”“那最好不过了。”
许情喝了口啤酒,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可别让杨庆喊卡,说我们俩演得不像。”
“如何才像呢…”
叶柯看着她侧脸有些意味深长…
不到一周的时间,正式结束在芭提雅酒店的拍摄。
而现在天还没亮。
叶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