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顾谚卿帮他揉着肩颈,路澄状似无意地问:“我们去W市,你不去吗?”“俱乐部还有其他队员要照顾。”顾谚卿说道,“我给你准备了热敷贴,你每天晚上贴在肩颈上,能缓解疲劳。”
路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莫名有一丝落寞。到了客场,训练场馆的条件不如俱乐部。
训练结束后没有理疗床,只有硬邦邦的休息椅。第一天晚上,路澄的肩颈就开始发酸。
他摸出顾谚卿给的热敷贴,贴在脖子上,温热的感觉漫开,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抬手揉了揉肩膀,触到僵硬的肌肉,却找不到准确的发力点,揉了半天也没缓解,反而更酸了。
“队长,你在干嘛呢?“李乐回路过,忍不住笑道,“想顾哥了吧?”“谁想他了?我就是肩有点酸!”
“没事啦,我们都很想顾哥的,打完比赛,很快就能回去了,再忍忍吧,队长。”
路澄微微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顾谚卿并不是他的专属理疗师,他们俱乐部里所有的选手都能接受顾谚卿的理疗。
那个家伙每天忙得很,根本不差他这一个“病人”。路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起那张脸。他想起在俱乐部时,顾谚卿总会在他训练晚了的时候,留一盏理疗室的灯,等他过去。
有时他趴在床上会犯困,顾谚卿会把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直到他醒来,肩颈已经松快了大半。
那些曾经被他嫌弃的东西,此刻却成了最想念的东西。第五天比赛结束,UPW战队赢了冠军。
回程的大巴上,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奖金怎么花。路澄却靠在窗边,盯着手机里的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俱乐部。
他摸了摸自己的肩颈,心里居然有点期待。不知道顾谚卿会不会看出他这几天没好好照顾自己。大巴刚停稳,路澄就拎着行李箱快步往俱乐部走。路过训练室时没停留,径直走向理疗室。
推开门,果然看见顾谚卿坐在里面。
男人今天戴了一副银边眼镜,微笑着抬头看向他。“回来了?肩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路澄的耳朵有点红,把行李箱放在门口。
他没说话,直接趴在了理疗床上。
顾谚卿走过来,刚碰到路澄的肩,就轻轻“咦"了一声。“比我预想的还僵,是不是没贴热敷贴?”“贴了…”路澄的声音埋在枕套里,有点含糊,“没你按得舒服。”顾谚卿的笑声传来,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慢慢揉开路澄肩颈处的僵硬。路澄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这么依赖这个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