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锐握着陆惊蛰的手动了动,却没放。
“姐姐,就是伤口,有些疼!”
看着秦云锐微微皱眉,明显在忍着疼的模样,陆惊蛰了然,她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秦云锐的手背。“我在这儿陪着你,跟你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会不会好点?”
“会……”
秦云锐见陆惊蛰面上没有半分不耐与厌恶,握着陆惊蛰的手不由紧了紧,眼底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一开始,陆惊蛰还在绞尽脑汁跟秦云锐聊天,结果没聊几句,陆惊蛰就饿了,她自己还没吃晚饭。本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儿,点个外卖。
结果秦云锐让她在病房里等了一会儿,自己出了病房。
看那架势,可一点都不像受了伤到人。
没多会儿,秦云锐就拎着几个饭盒回来了。
他把饭盒放在桌上,一一打开,有红烧肉,番茄炒鸡蛋还有一道白灼菜心。
热气腾腾的,一看就好吃。
“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陆惊蛰端起饭盒吃了一口,点点头。
“好吃,不过,这么晚了,医院食堂应该都关门了吧?你打哪儿变出来的?”
难不成,秦云锐也有外卖空间?
秦云锐笑了笑:“找了个朋友帮忙做的,你喜欢吃就好,吃饱了抓紧睡一觉,明天不是还有事?”陆惊蛰点点头,飞快吃完饭,又去护士站借了一张陪护床搬到秦云锐病房支开。
已经快十一点了,医院里安静下来。
陆惊蛰躺在陪护床上,叮嘱秦云锐。
“晚上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醒我。”
“好!”
秦云锐应了一声,躺在病床上,却没半分睡意。
等到陆惊蛰睡着了,秦云锐起身缓缓走到陪护床边,看着陆惊蛰甜睡的模样。
眼底暗涌翻滚。
“怎么办呢?惊蛰,我好像并不满足现状!”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愿意跟惊蛰跟以前一样相处。可是,他现在开始变得贪心了,想要光明正大的触碰,拥抱,亲吻,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可是,惊蛰并不知道,如果惊蛰知道了,会远离他吧?“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秦云锐压低身形,温柔又克制的在陆惊蛰面颊上落下一个吻,轻柔得像是夜风拂过,不留痕迹……第二天,陆惊蛰先给秦云锐准备好早饭,护士给秦云锐消毒完包扎好伤口,她这才离开,临走还不忘叮嘱秦云锐乖乖躺着养伤,别到处乱跑,不然到时候扯动伤口,不利于恢复。
秦云锐乖乖点头,听话得不得了。
陆惊蛰坐车去了省餐饮公司,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了拎着公文包从外头过来的孙卫国。
“哎哟呵,这么巧?这不是咱们优秀的陆同志吗?开会是明天,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是记错日子了?”
陆惊蛰笑了笑,无奈的摇头。
“没呢!孙经理,这次咱们饭店没派我来开会,我是特意来找您的。您现在有空吗?”
孙卫国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看手表。
“行,你先跟我去办公室!”
陆惊蛰有多优秀,他是知道的,不说湘市,就算是他们省里,也难找出比她更优秀的同志了。这次他们公司开会,一来是想为明年饭店的发展做个部署,二来也是想让陆惊蛰这样优秀的同志来分享一下优秀的经验。
结果,陆惊蛰没被派来开会?他可不记得湘云国营饭店还有其他更优秀的人。
“陆同志啊!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建设不像是那么糊涂的人,难道,是新去的那个张经理干的好事?”
陆惊蛰苦笑:“孙经理,上头的安排,我也不能不听,张经理说那位张五娇同志比我更适合,我虽然气归气,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事儿,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您的意见。”孙卫国示意陆惊蛰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你说说看?”
陆惊蛰双手接过茶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孙卫国。
“孙经理,我想承包华国国营饭店……”
“什么?你从哪儿听来的?”
孙卫国一惊,急忙关上办公室的门,压低声音。
“这事儿还只在咱们餐饮公司内部几个领导嘴里提过一次,还没准备公开,你不能乱说啊!现在国营饭店还是国有资产,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说咱们餐饮公司帮着干投机倒把的勾当呢!”陆惊蛰重活了一世,自然清楚完全放开承包制还得过一年,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完全放开承包制之前,肯定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本来没想这么快承包饭店的,可张三梅办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把张家人都弄到饭店里,纯粹就是让她不好过。她要是继续待在湘云国营饭店,不气死也得累死。那天春霞姐的话提醒了她,与其在那担惊受怕不知道他们老张家怎么算计她,倒不如重新去一个饭店。再去其他饭店当服务员,她当然也不乐意,索性豁出去,自己来跟孙经理说着承包饭店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孙经理,我也不瞒您说,这消息确实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具体时候谁,您也别问了。我知道,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