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精力,为某个特定NPC精心准备欢迎礼物。】
玩家微微挑眉,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之前小心放在活动室角落、那个用印着小乌鸦图案的彩纸简单包装好的方形盒子。那里面,除了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入部申请书,还有她特意准备的、更适合仁花的东西一一
一套可爱的便签贴和绘图铅笔,上面印着小小的排球和乌鸦图案。1【这个……)
玩家顿了顿,意识深处,一些属于井闼山时期的、模糊却温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一一
那间总是被古森元也和她自己收拾得整洁明亮的部活室,空气里弥漫着运动饮料和地板蜡的味道;
笨蛋部长看着她捣蛋时,看似无奈实则纵容,最后总会叹口气帮她收拾烂摊子的眼神;
还有古森元也像多啦A梦一样,总能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小零食塞给她,还会认真听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是佐久早圣臣虽然总是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随手画的、线条歪歪扭扭的Q版小人漫画,却还是会用那刚刚擦干净、带着淡淡酒精味的手,略显僵硬地揉揉玩家的脑袋。
然后再默默将那个画着夸张表情的小漫画对折,塞进自己衣服的内袋。那些细碎的、日常的,曾经被她归类为“麻烦”或“刷好感度必要环节"的互动,像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浸润着她最初那片干涸的情感土地。玩家曾经以为那只是游戏策略,直到离开后,才发现那些记忆带着温度。【是井闼山的人教给我的。】
玩家的声音在脑海里显得很平静,但若仔细分辨,能察觉到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柔和:
【笨蛋部长说,收到在意的人用心准备的礼物,会是件能让心情变好的事。】
【元也也说,惊喜是维系关系的润滑剂。】那时的她,即将离开井闼山而去到新的学校。饭纲掌走过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或者催促她赶紧回家,而是沉默地坐在她旁边的长凳上,木质长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过了好久,他突然很认真地说,声音不高,却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晰:“园子,我们都爱着你。"<1
玩家愣住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饭纲掌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笃定。“所以,不用害怕失败,也不用担心搞砸。"他继续说道,拍了拍少女的肩,力道沉稳,“一切有我们呢。"<1
那句话,那个瞬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的涟漪至今未平。那种被无条件接纳和支持的感觉,陌生又温暖。所以,她给仁花准备了礼物。
不仅仅是那份需要她“签字画押"的入部申请书,还有别的,她觉得仁花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玩家想让这个如同初生雏鸟的后辈,也感受到一点点,那种被接纳、被期待的感觉。
就像当初在井闼山的她一样。<1
“这、这是什么?”
谷地仁花好不容易从社死的眩晕中稍微回神,就看见玩家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
看起来颇有年头,甚至边缘有些微卷毛边,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甚至重叠在一起的手印的,像是横幅状的布料,怯生生地问道。那横幅看起来经历了不少"风雨",却莫名有种厚重的“羁绊”感。“礼物。”
玩家言简意赅,伸手将折叠的横幅在桌上“唰”地一下铺开,露出了顶头一行用马克笔写的、略显豪放不羁的大字:
“乌野排球部。”
下面则是乱七八糟、充满个人特色的手印和签名。能清晰辨认出“田中"、“西谷"字样的手印格外用力,鲜红的印泥几乎要透纸背,彰显着主人澎湃的热情;
“缘下"的签名则工整许多,透着一股稳重;“东峰”两个字写得有些小心翼翼,和他高大的形象形成反差。“清水”的字迹如她的名字一样,整洁而秀气。一个字体清秀写着“菅原"的手印旁边,还有一个更沉稳有力的“泽村"签名,像是可靠的基石;
哦,还有影山和日向这两个笨蛋因为争吵“谁先按"而差点盖在一起、边界模糊的手印;附近还有一个小小的“山口二字;甚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极其不情不愿、用铅笔淡淡勾勒出的“月岛”字样一一
那明显是玩家物理意义上“强迫"对方按上去的成果。旁边似乎还有罪魁祸首强行添上的、一个小小的、表示“胜利"的V字手势涂鸦。
“来,按这里。”
玩家指着横幅中央一个特意留出的、颇为显眼的空白处,不由分说地拉过谷地仁花微微颤抖的手,沾了点旁边不知道谁准备好的、颜色鲜红的印泥。“等、等等!学姐!这是.…
谷地仁花还没完全理解现状,指尖那微凉的、粘腻的触感和学姐手掌传来的、不容置疑的力道,让她的大脑再次陷入一片空白的宕机状态。这是……卖身契的升级版吗?
“啪。”
一个清晰的、小小的、属于她的红色手印,就这样带着点懵懂的意味,烙印在了“田中"和“西谷”那几乎要跃纸而出的巨大手印旁边。恰好紧挨着学姐那个线条干脆利落、带着点独特不羁风格的手印和清晰有力的“园子"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