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扫了一圈:…等着别人投喂的、叽叽喳喳的麻雀。”
“你说谁是麻雀!”
“谁应声就是谁。”
玩家眼珠滴溜溜一转,说出来的话就像小孩子的无理取闹般:“我不管!快点鞠躬道谢!不然一一”
她拖长了尾音,威胁性地晃了晃手中的试卷:“不然我就把你这份珍贵的满分试卷,折成一架漂亮的纸飞机,从二楼的窗户飞出去,让它追寻自由!”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一”
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石火在噼啪作响,气氛幼稚得像是为了最后一颗水果糖而决斗的国小生。
谷地仁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笔尖在纸页上无意识地画着混乱的圆圈。这…这种经典的、吵吵闹闹的模式,难道就是漫画和轻小说里常说的“欢喜冤家"?
虽然争吵得异常激烈,月岛同学也明确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但为什..
总觉得有种外人难以介入的、诡异的默契感盘旋在两人周围?就好…….
谷地仁花赶紧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全部抖出去。僵持不下中,月岛萤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濒临爆发的怒火,试图进行最后一次理性的沟通,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认命般的困惑。“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
玩家眨巴着她那双看起来无比无辜的大眼睛,理由充分、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谁让你先针对我的!”
月岛萤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川"字:….…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
他虽然自认虽然嘴巴比较毒舌,偶尔喜欢看人笑话,但本质上并非主动挑事之人。
然后,少年就看见眼前的少女眼神骤然一变,充满了“幽怨”与“指控”,仿佛他曾经对她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就在这一瞬间,某段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在他脑海的某个角落泛起了微弱的涟漪。
难道是因为……
记忆回到了那天晚上。
一切事情的开始一一
“哦,抱歉,应该说一一是在第一天就惹了麻烦的高一同学,5……“……这位……学姐?
月岛萤…….”
他想起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大概是随口说了一句什……关于身高?
他哽住了,一时竟有些语塞。
就因为这个?
那么久远、月岛萤甚至记不清具体细节的、在他看来连“针对"都算不上的随口吐槽?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或者说,干脆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荒唐闹剧。
“我……“他本想说:
你当时不也像只没进化完全的猴子一样,试图把我的脑袋含进嘴里吗?我们顶多算扯平了。
然而,就在他开口吐露第一个音节的瞬间,对面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如狐狸的光芒。
“啊哈!”
她精准地抓住了他因试图讲道理而略微松懈的刹那,猛地原地起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然后,一把夺取了少年鼻梁上那副象征着理智与冷静的眼镜。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模糊的马赛克。<1
月岛萤…….”
他额角上的青筋开始不受控制地、欢快地跳动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硬了。
拳头硬了。
这个家伙.…绝对是上天派来专门考验他忍耐极限的终极试炼!这场轰轰烈烈的争夺战,最终在部长泽村大地一声蕴含着雷霆之威的怒吼中落下了帷幕一一
“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训练时间嬉戏打闹,成何体统!月岛,园子,绕场跑十圈!现在!立刻!马上!”
玩家不满地撇了撇嘴,像上交什么危险违禁品一样,不情不愿地将皱巴巴的试卷和那副饱经摧残的眼镜塞回月岛手里,还不忘附赠一句小声的嘀咕:“小气鬼,玩不起。”
月岛萤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手撕学姐",幸好被一直密切关注局势的山口忠及时从后面拦腰抱住。
“阿月!冷静,冷静一点!杀人是要犯法的一-”小小的风波暂时平息,训练得以继续。
谷地仁花刚松了口气,轻轻拍着胸口准备平复一下过快的心跳,继续整理她那永远也理不清的笔记时,那个熟悉得让她心脏一紧的身影,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蹭到了她的身边。
园子学姐双手合十,举到胸前,眼神无比真诚,甚至硬是挤出了几点闪烁的泪光,语气软糯得像刚刚融化、还冒着热气的年糕。“仁花~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最温柔的仁花经理~亲爱的小仁花~江湖救急!借我一百日元买瓶汽水好不好?”
“我一定会还钱的!”
她甚至举起了三根手指,表情庄重得仿佛在国旗下宣誓。谷地仁花娇小的身体瞬间僵硬,脑中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财务危机警报。她怯生生地翻开随身携带、记录着部内各项开支的迷你账本,小声地、几乎带着哭腔嗫嚅道:
“那个……学姐,你、你昨天借的两百日元还没还,说是要买拿去给家里隔壁的洁癖黑猫喂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