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纪录。
“这、这算什么啊?"日向已经完全懵了。影山飞雄眉头紧锁:“关系……解除了?”月岛萤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我就知道。”菅原孝支皱起眉头:“真不知道井闼山的家伙是怎么教导园子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的,太不负责.…”
福永招平看着玩家,并没有因为“分手"而沮丧,反而依旧很认真地说:“福永园子一一你要好好考虑我的话啊!”玩家也自然而然地接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爽朗:“我会的一一野菜招平!”
围观全程的众人内心再次咆哮: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笨蛋之间的电波果然还是常人无法理解!
热闹过后,人群逐渐散开,各自收拾准备离开。夜久卫辅看着正在帮忙收拾散落排球的少女,内心如同被猫爪挠过,挣扎不已。
刚才福永那番莽撞又纯粹的告白,像一颗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剧烈。
作为音驹的自由人,他在球场上向来以果决、勇猛著称。面对几乎要落地的球,他会毫不犹豫地飞身扑救,哪怕会摔得一身青紫。然而,面对眼前这个女孩,他却第一次体会到了比接起木兔的重扣更让人心跳失序的紧张。
可恶.…明明在球场上那么干脆利落的.…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她就那么突然出现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她发梢跳跃。就那么一眼,夜久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作为初次见面的话。什么一见钟情……太不像话.…….
他试图否定,但那份最初的心动,却如同种子,在后续的相处中悄然生根发芽。
他会不自觉地在训练时留意她是否又差点被飞来的排球砸到。会因为她随口一句“夜久接球的样子超帅气"而偷偷开心半天。会在她离开音驹后,偶尔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她曾经喜欢坐着发呆的角落出神。
喜…………吗?
这种感觉,与福永那家伙所说的“喜欢"不同。更不同于黑尾那混蛋整日挂在嘴边、真假难辨的调侃。这是一种更直接、更炙热,也更让他不知所措的情感。像突然升高的气温,明晃晃地昭示着存在。可是……要说出来吗?
勇气如同潮水,时涨时落。
看到福永抢先一步,他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不甘。那个笨蛋根本还没搞明白喜欢这两个字的重要性吧!但是.….…那份直接和果断,却意外地刺痛了他。我在犹豫什么啊?
身为自由人,决定要守护的东西,就算再难也要接到。决定要做的事,就算再难为情……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忐忑和犹豫都压进肺腑深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如同他站在后场,锁定对方攻手动作时的专注。对,决定了就要去做。
这就是他夜久卫辅的风格!
他大步走到少女面前,脚步带着一丝决绝,如同他一次次义无反顾地救球。“园子。”
他叫住她,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紧张而生的沙哑。
玩家头顶着几颗排球,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刚才闹剧留下的些许笑意:“嗯?夜久,怎么了?”
夜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正疑惑地望着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脸颊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烫。但少年没有退缩,手指紧紧攥住,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用这点微痛来维持清醒。
“我.…有话对你说。”
他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视着她:
“可能.……可能不会像福永那小子说得那么夸张,但是……”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要说出的话,比连续接起十个重扣还需要力量:“我……对你..…
一一怀着无法掩饰的喜欢。
这浓缩了他所有心意的告白,几乎就要冲破喉咙。然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少女的手机突然清脆地“叮咚"响了一声。如同球场上裁判不合时宜的哨声,打断了他凝聚了所有勇气的攻势。玩家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屏幕上,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消息,没有前缀,没有寒暄,带着一种近乎兴师问罪的简洁和压迫感:
【看来让你离开井闼山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2而那个人名字的备注一一
【佐久早圣臣)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再次凝固。
夜久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带来一阵涩然的痛感。
他看到了少女脸上瞬间变化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惊讶、还有别的,他无法立刻解读的复杂表情。
刚刚鼓起的、如同满弓之箭般的勇气,在这突如其来的干扰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那支名为"告白"的箭,终究没能射出去。少年默默地闭上了嘴,将那句未能完整出口的、饱含了他所有初次心动的真心话,伴随着一声无声的叹息,重新咽回了心底最深、最隐秘的角落。还是.……没能说出来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