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好在今天风不大。
“哎呦,几个丫头也去钓鱼了!”萧皇后笑了笑,“兕子梵音三娘也是!”
这倒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之前最多就是李世民和萧然几人,几个公主没有参与。
“是呀!真好.”
“走,去看看!”萧皇后年纪大很多,但是身体硬朗。
看到萧皇后和长孙皇后来,小公主放下鱼竿,跑到两人身边,“外祖母“阿娘~窝钓鱼鱼~”“嗯,我们兕子真厉害,外祖母看看。”
“嗯呐嗯呐~”
三娘和城阳小公主拎着小桶走过去,“外祖母,阿娘你看。”
看到里面的小白条和小鲤鱼,长孙皇后和萧皇后也是乐了。
“这个怕是有点小哦!”萧皇后笑着说道。
“系鸭~小囊君嗦长大才能七~”小公主也知道这个不能吃,等一下还得放回去。
豫章公主和萧钰放下鱼竿走过来。
“去玩你们的就行,我们随便走在。”萧皇后笑着说道。
“好!”豫章公主和萧钰回去继续钓鱼。
初春的太阳斜斜挂在天上,暖融融的晒在身上,不似冬日那般刺骨,也没有夏日的灼人,刚巧能烘得人心里发暖。
水潭边的草坡上,去年的枯草间已冒出星星点点的新绿,嫩得像刚揉开的翡翠碎屑。
岸边的柳树垂下软乎乎的枝条,枝尖缀着浅黄的芽苞,风一吹就轻轻晃,影子落在潭水里,搅得满潭的碎光都跟着漾。
潭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偶尔有小鱼从水里蹦起来,“咚”地一声落回潭中,溅起的水花沾在岸边的石头上,很快又被暖阳晒得干了。
李丽质坐在潭边的青石上,鱼竿斜靠在膝头,发间别着朵刚摘的小野花,见鱼线轻轻动了,她屏住呼吸提竿,鱼竿弯出好看的弧度,旁边的萧钰立刻举着抄网凑过来,两人配合着把一条半大的草鱼捞上来,脸上都漾着笑。
豫章公主和张锦禾挨着坐,手里的鱼竿时不时动一下,虽没钓上大鱼,却也有小鲫鱼上钩,张锦禾把鱼放进旁边的竹篓里,笑着跟豫章公主说:
“等会儿回去让二娘炖汤,鲜得很。”
豫章公主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往三个小丫头那边飘一一小公主正蹲在草坡上,小竹竿杵在水里,手里攥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逗逗旁边的小黑。
城阳小公主和三娘则守着小桶,数着里面的小白条,偶尔抬头跟对方说句话,声音软乎乎的,混着风里的草香,格外好听。
长孙皇后和萧皇后慢慢走在潭边的小路上,鞋底踩着刚冒芽的青草,软乎乎的不格脚。
长孙皇后戴着浅青色的口罩,阳光把她的口罩边缘晒得微微发烫。
萧皇后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偶尔拂过路边的草芽,指尖触到那点新绿,眼里满是笑意。
“你看这草,才几天就冒头了,真是春到了。”
萧皇后笑着说,声音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温润。
“可不是嘛,去年冬天冷得久,还以为要晚些呢。”
长孙皇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瞧见小公主举着小竹竿跑过来,小脸上满是雀跃,“阿娘~外祖母”窝又钓着一条~”
“嗯,好好好,我们兕子真厉害!”
“嘻嘻~”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丽质把鱼竿收起来,坐到萧然旁边。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人听不到,但是看得出来,聊的很开心。
临近中午,这才准备收杆。
张二丫豫章公主几人得去准备午饭。
鱼钓的差不多,李世民也没有再钓。
三个小丫头很听话,把之前钓的鱼全部放会水潭里面。
闲来无事,李世民溜达去看看李恪程处默几人烧玻璃。
又带着李泰去看看工坊那边。
只是现在工坊那边没有人。
但着不影响李泰和李世民说印刷术的事情。
“这么久了,应该工艺这些很成熟了吧?”李世民问道。
李泰顺着李世民的目光,看向工坊里摞得整齐的雕版。
那些梨木版子被磨得光滑,上面的字迹刻得清晰工整,边角还透着淡淡的木墨香,他伸手摸了摸一块刚刻好的《诗经》版子,语气里满是笃定:
“阿爷,雕版的工艺早成熟了,这刻版,现在村里的匠人不用再像刚开始那样反复修改,一笔一划都稳得很,刻一块《论语》的版子,比上个月快了近一半。”
“印刷的时候也顺,一张纸铺下去,蘸墨、按压、揭纸,一套下来不沾墨、不跑位,一天能印两百多册,比手抄快了何止十倍。”
他顿了顿,又指向旁边堆着的印好的书籍,纸页平整,字迹清楚:
“之前给长安送的那些四书五经,就是用这雕版印的,国子监的先生还夸呢,说比手抄本还规整。”“现在工坊里的人,不管是刻版的还是印刷的,都练熟了,连隔壁村来学的匠人,上手也快得很一一雕版这东西,只要练得多,就稳当。”
李世民点点头,指尖划过版子上的字迹,又问:“那你之前提的活字呢?上次你说活字能反复用,怎么没见你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