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老祖母摇摇头,不太确定,但过了一会,外面有人请示,让进来后,是个富态可掬的老嬷嬷。
其带来了一个消息。
帝王不来,但两大亲王,两位年少皇子与诸王府后嗣都来了。玉兰节,他们也得出面。
“他们刚刚都派人去宴请那位言东家,但言东家没路面,魏大人一一回绝了。”
“他只说:朱雀使是陛下殿前亲使,陛下没召见他之前,无人能强召。”“除非越过帝王。”
“吓得那些皇亲们都撤回了人马。”
老嬷嬷表情古怪,似乎想歪了。
廖三跟老祖母也被吓的不行。
不是吧。
是那意思吗?
不怪他们想歪,主要是陛下自打登基,元后故去,后宫虽有新妃,新子女,但很少见他留恋后宫。
蒋家人,大多生得冷酷薄情相。
尤以嫡长正统一脉最为肖似。
总不会连喜好七.……
老祖母头疼了。
希望不是,哎呦天呐。
“当年那昏君.好像也曾看上当时已为儿媳的谢后.……没多久,昏君就暴毙驾崩了…”
老祖母嘀嘀咕咕一句,廖三手抖了,茶水翻了一裤子。听雨楼。
魏听钟拒绝了一干皇亲,站在高处看着那些爪牙一个个垂头而去,他不在乎,但问了下属:“世子殿下那边如何?”“似乎,在查边疆战事情报,验证敌情真假,跟王府也在联系,并无其他异动。”
下属认真汇报,但也问:“陛下已有旨意,难道世子会不去?”魏听钟不置可否:“大将难免阵前亡,这个时候多敏感,也确实不好随便离开长安地界,而且战场情报乃第一要务,世子殿下若是随随便便就跑去,也不会有过往那些军功了。”
“去不去,取决于边疆局面是否需要。”
下属挠挠头,壮着胆子说:“不是取决于…恩…那位?”他小心看向左边那独立的燕尾悬铃楼。
二楼窗台挂着摇晃的小铃铛。
窗户开了半扇,里面有女仆跟大理寺门人来回,偶尔有翩跹人影在翻书架卷轴案档。
似在忙。
其实忙了很多天。
不问他事。
魏听钟缄默一二,后叹气。
“世子不会。”
若是蒋晦是这样的人。
那,他那天也就看不到对面的言似卿难以为人察觉的心心软了。就是因为挚情明朗的美丽少年郎难得,而重家国明大义的年少大将更稀罕。她才会心软,才会犹豫。
又因为最后迅速放手,而愧疚。
可即便再愧疚,转头,她也一样能做正事,从不糊涂。“从不糊涂的人,看着别人为她一再犯糊涂。”“她会不理解,不支持,但依旧会被触动。”“只因她越冷静,才知道真在乎,才会不顾自身得失而犯不利于自己的糊涂。”
“你也是做过这种事的人,对吗?”
“言东家。”
了尘作为白马寺派来相助超度的主事人,跟忙完一茬的言似卿谈事,喝茶的开端,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本不该出自一个出家人口中。
言似卿抬眸看他。
目光隐晦而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