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if线3-屈辱
他强硬地擒住她的手,解下犀角鳖带,带钩松脱,撞在榻沿,当哪一声轻响。刺金衣袂敞开,生绢中衣的领子雪白柔软,一扯就开,姜妤指端触感怪异,目光垂落,触及他锁骨周围的皮肤,顿时头皮发麻,惊呼一声,踉跄后退。上面纵横交错,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她想不出什么样的刑具才能留下这种伤口,绝非简单的皮鞭和刀刃,或许有烙铁,琵琶锁,还有…她也没听说过其他东西了。
裴疏则看到姜妤惨白面庞,觉得好笑,“你害怕?”“你和越文州把我推进苦牢的时候不怕,看见伤疤反而怕?”姜妤仰起脸,满目震惊,“这是什么意思?”她获知事情始末,惊惶摇头,“我不知道,哥哥,我没有把你的玉佩交出去!”姜妤大脑一片混乱,懵了很久才理出思绪,“可能是有人知道它掉进湖里,故意捞出来陷害你,我那时.…
裴疏则问,“有人,是谁?”
姜妤顿时语塞。
是啊,是谁?还会是谁。
那段时间越文州从金陵消失了,他做不出这种事,如果裴疏则说的是实情,只会是舅父和舅母,或者…外祖母。
那些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亲长,用他们的定情信物,去构陷她的爱人,给她的表兄顶罪。
姜妤倒抽了口凉气,动弹不得,连泪珠都悬在眼眶里将落未落。裴疏则还在等她的答案,可她一个字也应不出口。外祖母已经病逝了,舅父在恩旨下达前投缳自尽,舅母惊惧发病,挪出越府住进寒舍,还不知能撑多久。
她要怎么回答?说出这些自己也是仅凭猜测,毫无实证的话。沉默在房间内漫开,重得要将人压垮,连同那口凉气一块堵在肺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姜妤摇摇欲坠,最后只能摇头,泪珠随着晃动掉落,徒劳重复,“我不知道。”
这些辩解和动作在裴疏则眼中,全成了心虚的表演。他好笑而无奈地想,太拙劣了,妤儿,你的话连时间都对不上。他被栽赃受刑是十一月,而她说玉佩掉进湖里,已经是腊月中旬。裴疏则幽深眼眸落在姜妤身上,“没关系,不重要了。”他握住她的肩膀,划到柔软手臂上,轻轻揉捏,“和我认个错。”姜妤呼吸艰难,好像再次沉入黑暗冰冷的湖水,耳膜嘭嘭痛响,寒意钻进每一个骨缝里,“我没有做过。”
“那你说爱我。”
姜妤心脏闷痛,“疏则哥哥,我本…”
裴疏则突然愠怒,蓦地打断,“别说了。”他还不想听她撒这个谎。
年少时为了逃课出门,小鱼儿对着亲长老师,也是满口漂亮话,撒娇撒痴顺手便来,那时他只觉得可爱,帮她圆了不少谎,现在想起却如鲠在喉。为什么这种谎也能随便说,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毫不犹豫,毫无负担?为什么做这种事,也能像儿时逃课一般轻巧?
他眯眼欺身,可离得越近越看不清,越想不通,隔了这么多黑夜,总算决心把话挑明,但是答案呢?
裴疏则手指收紧,看她吃痛皱眉,心底涌上暴虐的冲动。他想把她扒光,不着寸缕的放在自己面前,想把她的画皮撕烂,从内到外彻底剖开,瞧瞧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她不敢看他的身体,他偏要看看她的。
裴疏则这样想着,也当真这么做了,一把扯落她腰间束带,嫩桑色缭绫单衫衣袂散开,碾光绢挑线里衣又薄又软,一撕就破,露出大片雪肩,姜妤惊声后退,被他扣住后颈按到身前,“不许动!”她吓得连呼吸都忘了,睁大眼睛看着他,无措抓紧衣襟。裴疏则眸色幽戾,不容置喙,“松手。”
姜妤不可置信地摇头。
裴疏则道,“别逼我食言。别逼我杀人。”姜妤不敢遮了,他扣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外衫剥落,然后是内裙,里衣,抱腹,直到再无可脱之物,彻底一览无余。莹白肌肤在春寒中战栗,烛火忽晃,蒙上一层浅珀色的暖光,什么都盖不住。
房内响起崩溃的啜泣,细弱双手徒劳遮掩,想藏住零星自尊,被强行拧到身后。
裴疏则目光冰冷,指腹糙砺,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每经一处,都能引起脆弱的颤抖。
柔软皮肉如新雪堆砌,毫无瑕疵,光洁到有些剔透,稍微一捏就能落下红痕,像白玉,像豆腐,让人想一块一块地砸碎了,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他呼吸沉重,掐住纤腰摔到榻间,欺身压上,按住身下人软绵无力的手肘,却猝然顿住。
姜妤不再反抗了,红意未褪的眼怔怔望着他,绝望闭上。沉寂寒铁般坚冷,裴疏则蓦地撤身。
他拢好外袍,摔门而出。
门扇唯当巨响,脚步拉远,雨里响起马蹄声,很快彻底消失。外头传来芳枝惊疑不定的声音,推开房门,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脸色发白,“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别进来!”
姜妤声音嘶哑,扯过被衾,手忙脚乱地裹紧身体,拉到头顶,止不住浑身乱战。
床榻处没了声音,芳枝放心不下,还是进屋,看到姜妤整个人缩在被衾内,云锦被面不断颤抖。
她想问清楚,可就在刚碰到被子的瞬间,姜妤爆发出一声尖叫,拖着被子缩进墙根,“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