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本宫可不好出尔反尔，这可是一个银瓜子呢。大概是气氛太好，又大概是银瓜子实在太让人动心。玉虹跟赵嬷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躲了。佟清容跟四阿哥先来一手，她准头不行，手腕没力气，投出去箭擦着壶身落地，四阿哥年纪虽小，可大概是每日练习骑射，却也中了一支。苏培盛等人都跟着拍手叫好。
等回到宫女太监们，大家起初还有些畏手畏脚，不敢放开，直到赵嬷嬷直接贯耳投入壶口，佟清容直接大方地躲赏赐一枚银瓜子，所有人就都忍不住了。出乎众人意料，投壶这种事，玉虹反而不擅长，每次都没投中，反倒是平日里最粗心笨手的玉裳，那眼睛是真好，投一枝中一枝，她手里的银瓜子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几乎一半的银瓜子都给了玉裳。
这可把玉裳高兴坏了。
“奴婢又中了！“叮当一声，一支箭投入铜壶耳孔，玉裳高兴得叫出声来。她刚喊出声，赵嬷嬷却对她小声地嘘了一声，指了指旁边。四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坐在罗汉榻上，脸枕着手，呼吸平稳。佟清容对她们做了个手势，吩咐小路子跟苏培盛把四阿哥抱起来，送到东配殿那边跟小格格一起睡。
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熟，睡在同一张床上，倒是睡得香甜。佟清容指着四阿哥，捂着嘴，低声对赵嬷嬷道：“您瞧瞧，平时看不出，这会子兄妹俩搁在一块，还真有些相似。”赵嬷嬷也跟着看了看，笑道：“奴婢瞧着，是有些相似，将来长大了定然都好看。”
四阿哥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恍惚惚听见了额涅在说话，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额涅已经跟嬷嬷转身离开，额涅的声音很小：“夜里留着神，阿哥今晚没喝水，怕是半夜要渴了。”
“诶。"赵嬷嬷小声地答应。
四阿哥再次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便听得耳旁咿咿呀呀的声音，一只小手已经在他脸上乱摸，四阿哥睁开眼，抓住那只手，就正好对上了那只手的主人，一大早醒来喝了奶射回来后不好好睡觉反而捣乱的爱兰珠。
爱兰珠的手被四阿哥抓住，不但不慌，还咯咯地笑，口水都流了出来。“四阿哥，您醒了？”
赵嬷嬷带着盥洗用具进来，沐盆、胰子、手巾把子、牙粉等等。四阿哥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刚睡醒，这会子还有些茫然呢，苏培盛小碎步地从外面进来，接过赵嬷嬷拧好的手巾把子递给四阿哥：“阿哥，您擦擦脸，醒醒神吧。”
四阿哥接过，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昨晚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坐起身，瞧着赵嬷嬷等人抱走小格格，忍不住问道：“要把妹妹抱到哪里去？”赵嬷嬷愣了下，屈膝回话道：“娘娘说了，今儿个是新年第一顿早膳，要一家子一起吃，所以让奴婢先把格格抱到前面去，四阿哥您洗漱过后就过去。”四阿哥挠挠头，嗯了一声，他瞧见赵嬷嬷带着人走，这才收回眼神，急匆匆地洗漱了下，然后有些懊悔地对苏培盛问道："昨晚上谁赢得最多？”苏培盛眼里掠过一丝笑意，不管再怎么装老成，四阿哥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就惦记着这点儿输赢。
昨晚上投壶准头好的就是四阿哥跟玉裳两人，其他人都不怎么行，毕竞那壶口可不大。
“四阿哥您不小心睡着了，赢得是玉裳姑娘，真是好运气，一口气赢了五十多两银子呢，今年定然能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