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之间先闹起来。”元扶妤一边说,一边写,“让朝中上了请罪折子的勋贵官员都知道……虽说朝中大多数都递了请罪折子,但是与翟国舅有亲缘关系,或是关系亲近的,翟国舅教其在土地数目上有所隐瞒,藏了大量黑地。”
裴渡一听就知道元扶妤要做什么,视线落在元扶妤手下纸笺上。
“到时候不论是翟国舅叫屈,还是……御史台的官员参奏,都能顺理成章的……”元扶妤搁下毛笔,在纸笺上吹了吹,“清丈田亩。”
元扶妤将纸笺叠起放入信封之中,递给裴渡:“转交谢大人。”
“这和推行科举改革之事得先让读书人闹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何义臣道。
“读书人闹起来的事情,我这里能办。官场上的事。就只能靠谢大人了。”元扶妤对裴渡说。裴渡颔首,将信放入衣襟中,行礼告辞。
何义臣也没有久留,玄鹰卫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呢。
裴渡回到公主府,将元扶妤的书信递给坐在桌案之后的谢淮州。
谢淮州放下手的折子,接过信,定定望着裴渡问:“你是亲眼看着崔四娘写的吗?”
“嗯,按照大人的吩咐,我寸步未离看着崔四娘写的。”裴渡说。
“下去吧。”谢淮州攥着信道。
看着裴渡的身影消失在廊外,谢淮州仰靠在椅背上,闭目缓息片刻,这才将元扶妤送来的信打开。展开纸笺,谢淮州并无心其中内容,他目光逐笔描绘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