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目光在元扶妤身上搜寻,“阿姐伤到哪儿了?”
提着灯的秦妈妈也带着疾步而行的崔六郎跨入院门。
“姐……”崔六郎撩袍跨上廊庑,太心急没看到第二个台阶险些绊倒,幸亏秦妈妈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我的六郎,小心些啊!”
秦妈妈惊的手中灯笼险些脱手。
元扶妤坐在矮椅上纹丝未动,目光追随提着灯而来的崔六郎。
羊皮灯笼团团绒光映着崔六郎少年颀长身形和仓促的脚步。
那一声“姐”已催得元扶妤眼眶酸热。
双眼雾意朦胧,她好似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元云岳,正满脸关切疾步朝她走来。
“姐。”崔六郎提灯站在元扶妤跟前,看到元扶妤头上的隐约可见的白丝,他表情错愕,“伤的很重吗?”
“锦书,去点灯。”崔五娘吩咐了锦书,又回头看向秦妈妈,“秦妈妈,府医呢?”
崔五娘和崔六郎一到,元扶妤的院子立刻热闹起来。
崔府仆从鱼贯而入,点灯的点灯,送热水的送热水。
崔大爷此时正在前厅。
他先将崔家管事叫到跟前问话。
崔家管事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儿,只知姑娘带着护卫去了南山,然后姑娘就全身是血回来,紧接着京都里就传起闲王殿下薨殂的消息。
崔大爷沉默良久,又问崔家管事:“闲王薨殂之后,还有谁来见过四娘?”
管事这才将安平公主带兵闯入崔家,谢尚书也紧跟着过来的事,告诉崔大爷。
“老奴被安平公主的府兵制住了,也不知道两位贵人同咱们四姑娘说了些什么。不过那个玄鹰卫的裴掌司交代,不论什么人问都不能说安平公主曾来过,否则就割了我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