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弟弟,就上去搭话,可才刚说了一句,抓了那姑娘的一伙人就出现了,我当然得赶紧跑。”
说着男人声音顿了顿又道:“那位公子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还以为是那伙子拍花子的打手,好像还出手伤了那公子。”
元扶好随手将簪子抛给男人:“崔五娘在哪儿?”
“我说了,你要报官吗?”男人问。
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元扶妤眼底无丝毫温度:“所以你想怎么样?”
男人靠在背后墙面上,缓声开口:“那些人认识我,若我带你们过去,你报官了……把他们一窝端了,我和我的家人就得背井离乡。但……我瞧着你身边这个姑娘身手不错,你们要是只救走你妹妹,别放走其他他们拍的姑娘,我花银子打点还是可以的。”
“我家五姑娘在哪儿?”锦书问。
男人抿着唇,明显不打算说的样子。
元扶妤抿着唇,冷眼瞧着那自称是镖师的男人:“好,你带路……”
男人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可现在坊门已己关…………”
“你带路便是。”元扶妤说着转身,朝身后锦书使了个眼色。
锦书颔首。
元扶妤上了牛车,锦书让男人先在前面带路。
男人起身捂着自己的胳膊,回头看了眼锦书,犹犹豫豫向前走去………
锦书让车夫驾车先行,她吩咐翟家死士去给金吾卫和京兆府报信,便跟在牛车旁盯着那镖师一路走至坊门。
锦书上前亮了玄鹰卫的令牌,坊门立刻开坊门。
车厢内,元扶妤闭着眼。
她猜到或许前面有一场针对她设的局。
若真如此,那崔五娘便是因她受过……
元扶妤刚夺舍崔四娘之时,便是被崔五娘唤醒的。
虽然没有崔四娘之前的记忆,但瞧着崔四娘与崔五娘的关系不错。
她曾也是有妹妹的人。
或许,曾经的崔四娘和她一样,很在意自己妹妹。
所以得替崔四娘把她的妹妹带回崔家。
元扶妤睁眼,仰靠着车厢壁,将一柄短刀藏入袖中,黑白分明的眼仁是冷沉之色。
镖师将元扶妤带到安乐坊,锦书以令牌进了安乐坊坊门,牛车跟着镖师越走越偏僻………
直到那镖师在狭窄的巷道入口停下,锦书警惕起来。
元扶好从车内出来。
镖师扭头道:“那宅子在巷道尽头,车进不去,而且车进去动静太大,若是惊动了隔壁院子里的恶犬,会被察觉,就不能悄无声息救出你妹妹了。那院子瞧着无人居住,但进去后里面有一个方桌,方桌下压着地窖入口,崔五娘和其他一些姑娘、孩子都被关在里面。”
“带路。”元扶妤说。
“我……我就不去了。”镖师搓着手,“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我们一家子都活不成了!那位姑娘说的赏银,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给我?”
“锦书。”元扶妤轻唤一声。
锦书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那镖师的肩膀,疼得镖师险些跪倒在地。
锦书回头看向元扶妤,担心元扶妤的脚。
“走吧……”元扶妤说。
镖师目光惊恐:“我不要赏银了,你们放了我吧……”
锦书不多废话,干脆利落押着那镖师就往巷道里头走,元扶妤紧随其后。
走到巷道尽头那掉漆的木门前,锦书一脚将门踹开,萧索破败的院子内只有一棵早已经枯死的歪脖子树,一间没了门窗的主屋,门扇和窗牖破败不堪,挂着蛛网,两侧是破败的厢房。
锦书见无异常后,带着那镖师进门。
“就……就在那方桌下面。”镖师忍着疼,压低了声音说。
“既然不想惊动官府,你去把人给我带上来,我会给你足够的银子,让你与你的家眷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元扶妤对那镖师说。
锦书一把将镖师推向主屋,那镖师还想跑,锦书拔出腿侧的短刀指向他步步逼近,他步步后退。镖师满头的汗,看着月光之下熠熠寒光的刀刃,终是朝主屋走去,在锦书冷肃的目光中挪开方桌,拉开地窖入口。
锦书护卫在元扶妤身侧,很快就瞧见地窖中有人出来。
那镖师先行出来,单膝跪地,伸手将地窖内的人拽了上来。
崔五娘颤抖不止,满脸脏污,头发上还沾着稻草。
她刚从地窖中冒头,就看到立在院中四处打量的元扶妤。
崔五娘从被绑到此刻一直未哭,可此时瞧见元扶妤她顿时泪崩。
“阿姐!”崔五娘哭着喊道。
崔五娘双手还被绑在身后,着急从地窖中出来,险些跟跄摔倒。
她刚要跑向元扶妤,却被身后镖师拽住手臂,一把扯了回去。
眼角寒光一闪,利刃已抵在崔五娘的颈脖处。
仅剩一个的翟家死士从天而降,护在元扶妤身侧。
崔五娘睁大了眼,险些尖叫出声,她屏息惊恐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匕首,眼泪吧嗒吧嗒向下落,人都吓傻了。
“阿……阿姐……”崔五娘开口,声音染上哭腔。
元扶妤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崔五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