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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1 / 2)

第42章委屈

沉沉地睡了一觉,腰和小肚子的疼痛缓解了不少,颢珍珠摸摸滚烫的耳尖,缓步往府门方向走去。

不知昨夜情况如何,但看此刻四处安安静静,隐隐还能听到后院愉快的交谈声,昨夜应该很太平。

腿间黏腻的濡湿感提醒着她,月事带该换了,虽然昨日垫了厚厚的棉花,但此刻显然已经被浸透,棉花快要撑不出了。她转身先绕去敕书楼,换了最后一条干净的月事带,这才重新朝府门口走。此时值守府门的是王阿姊一行人,沈瑶眼尖,远远就瞧见她,立即雀跃地挥手喊:"珍珠!”

沈瑶比从前开朗了很多,其他阿姊也不再阻止她与颢珍珠亲近,那些曾经戒备警惕的目光,如今都变成了向往和喜爱。颢珍珠展颜一笑,快步迎上去:“阿姊们辛苦了,昨夜也是你们守府吗?葛大哥他们呢?”

王阿姊爽朗回:“昨夜是葛大哥他们值守,我们方起来没多久,见早上无事,就换他们去歇息了。"说着指向鼓角楼,“今日负责瞭望的是张曲川。”颢珍珠抬头望去,见张曲川正神色凝重地看着远方,这一行人向来游离在众人边缘,有粮便吃,遇强则附,出事就躲。如今肯主动来守府,倒是个可喜的变化颢珍珠问:“昨夜可还太平?”

王阿姊摇头:“女郎放心,昨夜风平浪静。”反常的平静才最诡异,虚云法师明明说过那迷药效力有限,以谢烬的性子,醒来发现她逃跑,早该提刀杀来了。

竞然一夜过去毫无动静,难道他又在谋划什么新的杀人游戏?上次是背叛,这次又会是什么?

颢珍珠不安地轻叹,但她不准备提及这些惊扰人心,强笑道:“虽然蹊跷,但好歹让我们休整了一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众人纷纷点头。

众人都知这必然是以卵击石,但经过昨夜颢珍珠那番话,众人对死亡已不再那么恐惧,横竖不过一死,倒不如活得有尊严些,最后再为自己争一回。颢珍珠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我离开的这三日,谢烬来过几次?”“来过四次。“沈瑶声音发颤,想起那日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第一次策马冲进你房中取了件衣衫就走,第二次拖走了白子明,第三次拖走陈二狗一行人,第四次便是将我们都绑走了。”

她咽了咽口水:“他戴着黑铁面具,穿着一身黑,骑的那匹马也通体乌漆黑,冲进来的时候就像是话本子里的地狱修罗,吓得人魂都要飞了,我们都以为死期到了。”

众人回忆着当日情形,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均是一脸惧色。颢珍珠在心底默默数了数,确实是四次,谢烬这人一根筋,做事直来直去,除了认定的事,其他一概不管不顾。

她拉过沈瑶的手仔细检查:“从这儿拖去罗城那么远,你们可受伤了?”沈瑶伸出已经包扎好的手腕给她看:“我们人多,谢将军拖着也跑不快,就是手腕被麻绳磨破了点皮。昨夜我们互相帮着处理过了,现在不碍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关切地问,“倒是珍珠你,昨日连路都走不了,可是受伤了?颢珍珠耳尖微红,小声跟她耳语:“我是第一次来葵水,疼得厉害。”“原来是这样!"沈瑶恍然大悟,也压低声音,“我还当是谢烬伤了你,你没看见他拖行我们的模样,活像个索命的阎罗,一身漆黑的在前面走,一点声音者都没有。”

她意识到自己又在絮叨害怕,忙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又神秘兮兮地附在颢珍珠耳边:“你第一次来可知道怎么做月事带?还要喝一些补气血的汤药。颢珍珠点点头:"阿娘都教过我的。”

沈瑶这才放心地笑了,亲昵地贴着颢珍珠耳语:“我也快来了,咱们日子倒是挨得很近呢!”

沈瑶话多得像只小麻雀,看起来只个与闺中密友说体己话的寻常少女,她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瘦弱的小女郎会是死囚犯。待到院里众人用完早饭来替班,女郎们回去吃早饭,就这么几轮换下来,转眼已是暮色四合。令人不安的是,子城外静得出奇,不见半个叛军身影。若不是远处城门上烬字帅旗仍在风中猎猎作舞,颢珍珠几乎要以为谢烬已经撤离姑源城了。

她困惑不已。

莫非是四皇子率军杀回来,谢烬分身乏术?或是老皇帝下了新诏令,调他出城?

又或是他看穿她不会一直陪伴他,觉得无趣就放弃折腾她了?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份诡异的平静也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就像头顶悬着一柄随时会砍下来的刀,除了提心吊胆地守着府门,别无他法。入夜后,葛啸风带着人来换班,颢珍珠回判官院接虚云法师。原本虚云法师要与她一起守府,但考虑到他身上还有伤,她好说歹说才将他劝回去,说好了她结束值守来接他为众人诵经安神。院内静得可怕,休憩室内更是漆黑一片,颢珍珠扶着门框,试探地轻唤:″虚云法师?”

回答她的只有死寂的黑暗。

忽然,余光瞥见门后立着一道人影,他静默如塑,仿佛已在阴影中伫立多时,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连月光也找不到他的轮廓,只有一双眼睛泛着幽冷的光,像蛰伏多时的猛兽。

“你终于回来了。"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气,所有暴怒似乎都已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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