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交叠,他握着皮质的狗绳,冷冷打量着面前的郑秋:“就是你托的人?”
郑秋点头,热情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这个工作站的领队,郑秋。”青年并没有接,抬手示意他往后退了退,才牵着一只黑色的罗威纳犬从车上走了下来。郑秋没被他吓到,但是被他身后的狗吓得连退了三步。狗嘴上戴着嘴套,一直发出低吼的声音。
青年也没有任何和他们解释的意思,“那些人都在哪儿?”宋迟玉混在人群中,也不知觉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女同事在她耳边小声念叨:“这齐家的话事人派头好足啊,不过是不是看着太年轻了?”
青年听到她说话,冷冷看了她一眼。
脚边的罗威纳立刻对着这边吠了一声,小姑娘被吓得不轻,险些摔倒在地。宋迟玉一把扶住了她。
一旁的司机好心提醒:“小姑娘,小心点儿说话,咱齐爷看着小,这来头可一点儿都不小。”
“不好意思,齐爷,"郑秋挡在小姑娘站得方位前,“小姑娘是夸你年轻有气派。那伙人我们找不着,只有他找我们的?”“这么拽?"青年低头点燃一只烟,罗威纳又对着他吠了几声,他仿若未闻道:“黑子。”
“怎么了?爷儿。”司机立马应道。
“上车,找人。“青年将狗拽上车,便关上车门离开了。宋迟玉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们将车灯开到最大,在遗址附近的戈壁滩上肆意行驶,隔得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欢呼的声音。
“这齐爷,有点儿东西啊。”一个男同事道。“恩。"其他人附和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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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住在工作站里,而是在附近搭了营,两车人跟来旅游似的,带着几个姑娘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第三天,之前那伙人终于出现了,郑秋连忙找人把那位齐爷找了过来。红发青年等人刚刚从面包车上来,还没来得及找茬儿,就被齐爷的两辆越野车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司机打开门,下车直接抓住了红发青年的衣领。红发青年鲜有的露出惧色,“你们谁啊?”“谁?"司机冷笑道:“你们敢来西北找事,不知道我们是谁?呐,你们身后那位就是我们齐爷。”
齐爷没有露面。
站在车门边的罗威纳率先发出低吼。
“我靠一一"红发青年脸色惨白,真的是那位的狗,立马解释道:“齐爷,不是我们想找事,是他们坏了规矩在先。”
“齐爷过来是听你解释的?"司机笑道。
“齐爷,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洪爷的意思。”“洪爷?“司机光是重复了一遍,红发青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自己脸色狠狠拍了一巴掌:“洪叔。”
“那回去告诉你们这位洪叔,这里的人,齐爷罩的。让他识趣点儿,滚远点儿。“司机猛的甩开红发青年的领口,红发青年立刻另外三个忙不迭的逃到面包车离开了。
一路黄沙飞尘,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宋迟玉周围的同事纷纷咂舌,对着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眼镜男生说:“你不是说齐家的话语权大不如前了吗?我看这也挺好使的啊。”好使是好使。
可他总觉得这个齐爷有点儿不太对劲。
“但是这个齐爷和我听到的那个齐爷不太一样。"眼镜男生皱着眉头道。他听说的那位齐爷低调的很,连带着大部分的齐家人都开始消声觅迹,除了一些大型捐赠仪式基本从不露面,上一次出来都还是在七年前,受国家文物局所托,帮忙追一个从这边走私出境的青铜器。然而现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听他说话。
他也只能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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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没想到困扰自己这么久的事,居然被他这么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喜出望外的邀请对方留下来吃饭。不曾想对方的司机却勾了勾手:“老登,你就只是囗头感谢吗?″
郑秋一愣。
他冲着郑秋搓了搓手指。
郑秋立刻反应过来,把自己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司机冷笑一声:“就这点儿?我们这一趟可都不止这点钱。”“我卡里还有,我马上就去……”
“黑子,"车上的齐爷冷冷打断道:“行了,走了,爷儿我差这点钱?”“这,就走了?"黑子颇为不服道。
“老子亏待过你这点钱?"齐爷扫过其他人:“都上车,走了。”越野车开走,工作站的其他人忍不住嘟囔道:“这齐爷人挺好的,他下面的人怎么那样啊?”
“人家这么大老远来一趟,要点钱不也正常?“和宋迟玉一起来的男生道。正常是正常。
就是这吃相太难看了,吹得那么神,结果还是凡夫俗子,显得特别小家子气。
齐爷走了,大家以为这件事就掀过去了。
不曾想,当天傍晚,两辆面包车直接把他们考古工地给围了。一个戴着金表和金链条的人提着裤腰走了下来,跟着他身后红发的青年指着郑秋:“洪爷,人就是他们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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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玉今天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下班,结果走出修复室,院子里还是空无一人。
她走进食堂,询问正在煮饭的阿姨:“婶儿,你知道其他人去哪儿了吗?”“我也正寻思呢,这一个个的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