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一对小情侣正亲密地拥吻。他本想目不斜视地绕过去,可刚走出几步,又觉得不对劲,那个女生的背影怎么这么像言书?
言谨停下脚步,又折返回去,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被高大男人搂在怀里的女生,头发长度和发型都与言书一模一样。更让言谨心头一跳的是,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链,正是言书生日时他送的礼物。“言书!”
言谨的声音在夜色中炸响,惊飞了树梢上栖息的夜鸟。那对情侣明显被吓了一跳,女生惊惶失措地转过头来,还真是言书。她的脸颊染着醉酒后的酡红,嘴唇红肿,眼睛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情愫。而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言谨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言书看到言谨,醉醺醺地眨了眨眼:“哥?”秦砚奚错愕片刻,很快便镇静,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言书,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言先生,是吗?你好。”
言谨的目光如刀般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秦砚奚的外表,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修长挺拔,五官深邃俊朗,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衬衫,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也能看出价值不菲他手腕上的腕表是最新才出的限量款,全国不到十块,而他们身后停着的豪车更是彰显着主人的身价。
“你是谁?"言谨厉声打断,走上前将言书拉到自己的身边,声音里裹挟着压抑的怒火,“深更半夜的,你把我妹妹灌醉想干什么?”言书迷迷糊糊地拽着哥哥的衣角:“哥……他、他是好人…”“好人?“言谨冷笑一声,“好人会半夜把小姑娘灌醉?”“言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们在酒吧偶遇,言书喝多了,我只是送她回家。”
“送她回家?我看你是想拐走我妹妹吧?”言书挣脱言谨的手,醉醺醺地往秦砚奚身上倒:“老婆,我们继…”言谨一把拽住言书:“言书,你给我清醒一点!”秦砚奚上前一步想要搀扶,但落空了,言书又回到言谨的身边,秦砚奚只好后退一步:“她喝多了,需要休息。”
“离我妹妹远点!"言谨将言书护在身后,“我警告你,再敢接近我妹妹,别怪我不客气!”
“言先生,我理解您作为兄长的担忧。但我对言书绝无恶意。”言谨冷哼一声,弯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言书打横抱起:“言书,我们回家。”
言书在言谨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不要……我要和他在一起…言谨厉声呵斥,“闭嘴,等你酒醒了再跟你算账!”回到家中,洛依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言书,心心疼地迎上来:“天啊,小言怎么喝成这样?”
言谨将醉眼迷离的言书小心地放在沙发上,让洛依和言柚帮忙,将言书送回房间,自己则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言谨到楼下时,秦砚奚并未离开,见言谨去而复返,他颔首,“言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言谨在距离秦砚奚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开门见山,“但言书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砚奚神色未变:“言先生何出此言?”
“她大学还没毕业,单纯得像张白纸。“言谨的声音越来越冷,“而你一一”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秦砚奚的穿着,“一看就是商场老手。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夜风吹动树影,沙沙作响。秦砚奚静静听完,目光坦荡地迎上言谨的视线:“言先生是在担心我欺骗言书的感情?”“不然呢?"言谨逼近一步,“你这种身份的人,会真心对待一个小姑娘?”“言书很特别。”
“特别到让你半夜带她去喝酒?特别到让她醉得不省人事?”“今晚确实是我不够谨慎。"虽然责任并不全在秦砚奚,但他还是选择揽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言书是认真的。”“拿什么保证?"言谨寸步不让,“用你的名表?还是你的豪车。”一阵沉默。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色寂静。秦砚奚掏出一张名片,“言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疑问,欢迎随时联系。”
言谨没有接,“不必了。我最后再说一次,离我妹妹远一点。”秦砚奚的手悬在半空,片刻后从容收回:“我尊重您作为兄长的立场。但言书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感情。”“感情?"言谨嗤笑一声,“你了解她多少?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她害怕什么吗?言书涉世未深,看到长得好看的人一时鬼迷心窍,但你不一样,我相信以你的家世和样貌,不会缺女人,所以请你离我妹妹远一点。”秦砚奚沉默了。
第二天,言书从睡梦中醒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干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世界天旋地转。
“嘶一一"言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到底喝了多”梦境碎片在脑海中闪回,昏暗的车厢,炙热的呼吸,还有缠绵到令人窒息的吻。
言书梦到自己和梦中情人在车里接吻,画面过于真实,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触感有些不对劲,有点刺痛,还发肿。她不会做春.梦了吧?
洗漱时,冷水拍在脸上也没能驱散言书心里的怅然若失。言书盯着镜子怒火中烧,她的唇上有一个红肿的蚊子包,该死的蚊子,咬哪不好,偏偏咬她唇上,害得她白高兴一场,真以为春.梦照进现实,向她的梦中情人送上自己的初吻,结果是一只死蚊子!“小言?醒了吗